作者有话要说:</br>发下□□两个字被和谐了,修改一下 她捏着金针,迟迟刺不下去。
为什么?她无声自问。和程焕之两心相许的,是那个没有回忆的傻丫头,又不是自己为什么要犹豫?
从她恢复了记忆的那一秒起,那个傻丫头就已经死了,彻底地死了。活着的,只是心狠手辣的陆轻漪。
而且,他知道义父想要的人的下落,捉了他回去,定能解义父之忧,得大哥看重。
再一次,她颤抖着,将金针刺向他的头。
最后一刻,她还是偏开了要穴。金针落地,发出一声清响,他也睁开了双眼。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但他偏偏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问道:“既然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只盼着,她能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至少这样能说明,这些日子对她来说,也不是全无意义的。
“毕竟你在鸟绝山上,也曾护过我。如今,便算是两清了。今后再见,你要杀我,不算忘恩,我要杀你,也不算负义。”她背对着他,双眉紧皱。这句话,说得远没有她想的那么轻松。
“那这一切都不算数了吗?”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摇尾乞爱的时候。
“我劝你清醒一点,和你有关系的是那个傻姑娘,不是我。她已经消失了,你明白吗?”说完这句,她逃也似地离开山洞。她不能再待下去,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动摇。
山洞里,程焕之木然坐着。
他想到了她会恢复记忆,也想到了她可能更爱的是陆行远,可他却如蠢物一般,没有想到恢复记忆的傻丫头,已经彻底不是傻丫头了。
一个人换了芯子,还是还是原来那个人么。如果都不是她了,执着还有意义么?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
忽而,他被山洞外一阵扑嗽声惊动。他撑起来,晃了晃身子,向山洞外走去。看着外头的落日,他眯了眯眼,原来自己已经坐了一天了。
他抬头去找声音的来源,看见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鸟站在高高的树上。
“这,这是嘤嘤么?竟然长这么大了,而且漂亮了这么多。”
惊奇之余,他依稀看见嘤嘤脚上系着一个东西。他朝着嘤嘤吹了声哨。
随着哗啦一声,几丛枝叶被震落,嘤嘤落在他的身前。他这才看见,昔日停在他肩头的嘤嘤,才过了几日,已经隐隐有他半人高了。他看着嘤嘤,眼前又浮现了鸟绝山的一幕幕。
他忍着心头的痛楚,弯腰去看嘤嘤的脚。
哦,原来是那块他从没打算收回来的玉狐狸。他的手慢慢伸过去,取下了那块玉狐狸,将它捏在手里。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啊,和傻丫头哪有半分相似,自己真像个笑话,还在期待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的泪水便一滴一滴,滴在了手中的玉狐狸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头脑昏沉,抬头一看,已是月上中天。身边的嘤嘤,早也就飞走觅食去了。
他心头郁结,不愿再在此处呆着,便准备将狐狸收起来,往山下走去。谁知他低头一看,却发现玉狐狸的红目中,竟有一丝流光浮动。
他疑心自己眼花,又凝神一看。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在他的震惊之中,玉狐狸的红目,竟然凝成了一颗血泪,从玉佩上滑落。
他木木地伸出手,接住了那颗红泪。就在红泪落入掌中的一刹那,他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竟然出现在一片田野之中。他强忍震惊,环顾四周,发现整片田野,都种满了金灿灿的稻子,一眼望不到边。
那稻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竟有齐肩之高,上头还结着拳头大的稻穗,颗颗饱满,稻香逼人。
他虽不事农桑,但也知道这些庄稼绝非凡品。他略一打量,发现整个田野均是一般平坦,只有东北角有一个小山包。他便打算到山包上面,好好看看地形地势。
他爬上斜坡,借着山石藏好身形。正要细细打量下面的田野,他忽然感到地面一阵细微的震动。
他极目远眺,看见田野的北边,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山包。
“咦,那是什么?”那山包竟然是活物,而且正一点一点向这边靠近!
随着那群“山包”的移动,他脚下的震感越来越明显,而且耳边还传来阵阵鼓鸣之声。
他心中诧异,越发仔细瞧着。待到他能看得清那群山包的模样之时,整片田野已经陷入巨震之中,耳畔也是声震如雷。
他连忙扯下衣角塞住耳朵,看向眼前的“山包”。他久久不能思考:“这竟然,竟然是一群哈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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