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怀疑我?”
余枫面上依旧平静,嘴角漾起些浅浅笑意,出声反问道。
他可不相信,这织云仙子真敢杀死一位受过天庭敕封的土地社神。
还是刚刚被城隍庙文判官认证过的正神。
“先前我也没怀疑过,普通的土地神,根本不可能进得去白雾屏障,更没有能力屏蔽我与羽衣之间的感应。”
“所以我去城隍庙求助,也只是想要找个本地神仙,问问线索。”
听余枫一不否认,二不问自己丢的是什么东西,织云面上顿时更添几分自信,出声答道。
“可是直到你出现,我才发觉自己思路有误。你能完全躲避开我的神识搜寻,更能在我与潘判官的眼皮子底下,毫无声息地显出身形。”
“以你这般躲避遁形的表现,完全有能力潜入白雾屏障之中,偷走我的羽衣。”
“嗤”
余枫不禁哑然失笑,开口打断道:
“就因为觉得我有这个能力,所以就认定我是窃贼?”
织云听他还敢打断自己分析,再次怒瞪一眼,眼中除了狠厉,还隐隐有几分小得意: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就在昨天夜里,就在这间土地庙中,有凡人受到妖怪威胁,发出求救信息。”
“而你,作为庇佑一方的土地神,必然会有所感应。可你不说现身相救,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这说不过去吧?还敢说你不是做贼心虚?”
余枫听她这么一通分析,不由得瞠目结舌,甚是无语。
这个织云仙子,一连串的线索与分析,全是错误信息,可却偏偏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自己虽然没做贼,但确实有些心虚
那件羽衣,也确实就藏在自己身下。
不过余枫这时候倒是不惧,他已经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来:只要自己回到肉身,对方根本认不出来自己。
心中无所畏惧,余枫面上笑意不由得更盛,施施然出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都能无声无息地闯进阵法,完全封印你的羽衣,还能站在面前都让你察觉不出。”
“就凭你,再加一只小兔子,真的就能打得过我?”
那织云正暗自得意着,骤然听见这般话语,不由得心头一惊,面容微滞,连忙往后一个飞掠,与余枫拉开些距离。
她先前只顾着推理分析,为找出窃贼而得意洋洋。
却是浑然不曾想过,这般神出鬼没、远超神识感知的窃贼,自己连羽衣都没有,未必会是对手。
至于怀中的玉兔,不拖自己后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看着躲开老远、一脸戒备的织云,余枫不由得笑叹口气,摇了摇头,这才慢悠悠地继续出声说道:
“好了好了,不瞎扯了。我确实见过你的那件羽衣,也知道是谁将它偷走,我甚至可以尽土地职责,去帮你追讨回来。”
织云正有些丧气,不知该如何是好,听余枫这么说,面上顿时浮现起几分希冀,脱口而出道:
“此话当真?”
话刚出口,织云便有些后悔。
谁知道这偷人衣裳的无耻之徒,是不是在戏弄自己。
“自然当真,不过我也有条件。”
余枫面上笑容突然收敛,语气认真且郑重。
“你必须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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