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停下后,白枭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榴莲味道。

问司机说:“你闻到榴莲味了吗?”

司机师傅是个努力赚钱养家的Alpha,可以嗅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闻言耸了耸鼻子,片刻后摇头说:“没闻到。”

白枭点头,下车前留下一句:“明早过来接我和酥酥上学。”

司机师傅不过回一声“是”的功夫,白枭已经如疾风般跑没影了。

苏酒家在23楼。

白枭到一楼时,好巧不巧的,电梯门刚好关上。

白枭脸色不变,脚步片刻也不曾停下,直接绕过电梯爬起了楼梯。

他一步跨三阶,一口气赶到23楼时,电梯才堪堪爬到16楼。

得益于S级Alpha堪称恐怖的身体素质,白枭像没事人一样,呼吸都没有乱上半分。

越靠近苏酒的家,榴莲味道便越是浓郁。

那信息素似乎认识白枭似的,当他出现在13楼楼道口那一刻,原本漫无目的在楼层里四处游走的信息素突然寻得了方向般,一股脑的朝着白枭涌来。

不对。

更准确的说法,应当是白枭的腺体自发的吸收起这些信息素来。

白枭感到一阵心惊。

他想到了苏酒信息素溃散的可能性,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脑中突然闪过白景晨的声音。

“你不知道他或许会受不了吗?”

下意识的,白枭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想到过这种情况。

早在决定标记苏酒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想到了。

不对。

时间应当更早。

早在苏酒分化成等级为B-的Omega时,他就想到了这一切。

他早就知道苏酒的信息素或许会因为他的标记而失控,所以聘请了全员Beta的专业保镖团队时刻在苏酒楼层周边警戒。

一旦苏酒出现信息素溢散的情况,立刻会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冲进苏酒家中为他进行紧急处理。

另有近百名本领强硬的Beta保镖在四周看顾,绝不可能会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到苏酒。

不可不谓之准备周祥,可确保苏酒万无一失。

正因为如此,白枭原才敢在他的父亲面前笃定说,他不会后悔。

但他却没想到,他会在苏酒的家门前怯步不前。

他朝挂在大门右侧的信息素浓度警示器看了一眼。

信息素浓度警示器几乎遍布整个国家的大街小巷,目的就是第一时间检测到信息素发生异常的Alpha或Omega,避免可能由此导致Omega被迫标记事件。

一旦警示器发出警报,附近巡逻的警察就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并全速赶来。

然而令白枭感到疑惑的是,Omega一栏的信息素浓度为0.1%以下,数值显示为绿色。

绿色即代表是安全的。

这不正常。

因为鼻息间萦绕的信息素味道之浓,绝不可能是在0.1%以下。

正不解之际,电梯在23楼停下。

白枭余光一瞥,发现来人是他找来的医护人员之一,是一位专业的女性的Omega医师。

女医生走到白枭面前,说:“我没有来晚吧?”

白枭摇头,第二次问:“你闻到榴莲味了吗?”

“榴莲味?”

女医生用力嗅了嗅,和刚才司机师傅一样,略带困惑的摇头说:“没有啊?怎么了?”

白枭默了下,回答说:“我闻到了,很浓。”

医生疑惑的颦了下眉:“是吗?”

她记得白枭和他说过,他的男朋友就是榴莲味信息素。

出于医生对病患本能的担心,她严肃道:“如果是这样,请尽快开门。我需要立刻给他做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白枭点头,掏出苏酒家的备用钥匙。

门一经打开,更多的榴莲味道疯了般往白枭身边窜。

白枭第三次问:“现在你闻到了吗?”

这一次,医生总算说:“闻到了。很浓。”

她四处看了一眼,赞赏道:“这个房间对信息素的屏蔽措施做得很好,我在外面基本闻不到。”

说话间,医生的脸色明显放松下来:“我个人猜测,一个是出于S级Alpha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所以你能够闻到普通人闻不到的味道。再一个原因,就是Alpha普遍对自己标记过的Omega的信息素十分敏感,所以只有你能够闻到榴莲味道。”

同白枭解释完,医生快步走到摊在沙发上直哼哼的苏酒身边。

苏酒这时候几乎已经被折磨到失去意识了。

医生对着他的腺体又是捏又是揉的,他都一点没感觉到。

莫约三两分钟之后,医生松一口气,说:“放心,没有问题。只是你一次性注射了太多的信息素,导致他的腺体过分兴奋导致的。”

白枭将苏酒小心的扶起来,抱着他坐在沙发上,才问:“我该怎么做?”

“用信息素抚慰他,记得要缓一点,慢一点,直到他的信息素完全稳定下来就可以了。如果可以,最好明天领着他再到医院做一个信息素匹配度检测。”

白枭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说着,眼神似不经意朝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医生收到这个眼神,知道这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便同白枭告别,准备离开。

白枭客气的说:“慢走。”

却见医生走到半路,忽然脚软了一下,险些摔倒。

出于礼貌,白枭问:“您没摔到吧?”

医生干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

心里却在犯嘀咕,怎么就突然感到腺体发热呢?

难道是老阿姨心态发作,看上了这个S级的小嫩Alpha?

心里开着玩笑,医生尽职尽责的关好房门,给二人留下独处时间。

门内,白枭略微调了下苏酒的坐姿,让他能够以更舒适的姿势坐在他腿上。

一手揽住苏酒的腰,一手在对方发热发红的腺体上轻轻摩挲。

白枭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对不起。”

他搂紧苏酒,嘴唇贴在他腺体之上,无数遍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张嘴,露出尖牙一角。

对着中午咬过的地方,重又刺了下去。

但是——

白枭圈紧手臂,双目微红。

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选择标记苏酒。

一次次的标记他,直到他能够完全适应他的信息素,直到他再也离不开他的信息素。

和中午不同,这一次,白枭注射Alpha信息素的速度既慢且缓。

苏酒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向后靠。

嘴里难受的声音也逐渐变了味道,变作舒服的呻||吟。

发觉屋内的信息素趋近于无之后,白枭拔出了他的牙齿。

他将苏酒横抱起来,轻手轻脚的放在卧房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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