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是酥酥,如果我说,我刚才没有开玩笑呢?”
苏酒疑惑的发出一声:“啊?”
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
白枭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苏酒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看出苏酒的抵触,白枭突兀的笑了下。
抬手,蒙住眼睛,自嘲说:“酥酥,我要睡了,你回去上课吧。”
苏酒没动。
白枭放下了挡住双眼的手。
这时候,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常态。
嘴角略为下垂,作出一贯的冷淡淡的表情。
他问:“你不回去上课吗?”
苏酒微微抬头,眼里仍旧带着方才哭泣时的水汽。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白枭看到,心突然就硬不起来了。
苏酒本就对他没有那种心思。
硬逼着他在这种时候做出选择,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反正……
白枭在心里叹气。
反正人都被他标记了,还能跑了吗?
大不了再磨两年就是了。
他和苏酒都还年少,有大把的时间让他清楚自己的心思。
下垂的嘴角略微抬起。
白枭走上前,拉住苏酒的手。
“一起睡吧,好久没有一起睡觉了。”
“我没有想睡觉,我还要回去上课。”
苏酒闷闷的说:“而且隔壁就是我的房间。”
言下之意,就算是留下睡觉,也该去隔壁房间,而不是和白枭一起。
白枭不管苏酒说的什么。
笑说:“初中以前,我和你一直是睡一个房间的。”
捏了下苏酒的脸:“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你还说过‘我和白枭从小一条裤子长大,他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正因为太熟了,所以反而不感冒’。怎么……”
白枭尾音拉长,声音里带了丝丝笑意:“不会这时候反而害羞了吧?”
那是初一那年的时候,苏酒与白枭每日同进同出。
有不少人私下问过苏酒,是否和白枭是在谈恋爱。
得到的答复均是否定的。
苏酒总是说:“我和白枭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正因为太熟了,所以反而不感冒。”
对,他和白枭实在是太熟了。
婴儿时一个摇床里睡觉,幼儿园时一个浴桶里打水仗,小学时一个被窝里读小人书。
长到十二三岁,至初中开学前的暑期,二人还曾因为争论谁的女神更漂亮而吵过一架。
至于长大后会不会在一起?
怎么可能?
但不知哪一日,似乎是初二那年开学,他与白枭定有娃娃亲的事情便在整个学校传开了。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闲杂的人在苏酒面前晃。
他的生活一下子就清静起来。
反倒是白枭,就算有了个娃娃的对象,前仆后继往他身边凑的Beta和Omega仍旧是只多不少。
被白枭的话挑起了记忆,苏酒下意识反驳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害羞?”
白枭一锤定音:“那就一起睡吧。”
拉上窗帘,关上灯。
昏暗卧室里,他引着对方来至床边,拉着他一起躺下,面朝着面。
躺下莫约五六分钟,苏酒迷迷糊糊的时候,白枭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酥酥。”
“嗯?”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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