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珍贵的衬衫

“任正信同学回答得非常正确。”王老师一边说一边抬手试意任正信坐下。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是总理在少年时代立下的宏伟志向，表现了为国家和民族而奋斗终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同学们，“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必须要博览群书，全面发展，求真务实，勇于创新。做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高素质接班人，努力增强自身的文化。”

金家有蹲在地上，搔头抓耳发。“老汉，我该想的都想过了，现在是无法可想。当初，这个孩子就不应该要。我们有儿有女了，不知道生这多下来搞乃样？”

“以前，哪家哪户不是生四五个娃儿，有的人家还生了七八个或头十个，这叫多子多福。”

“妈，别说了，我心乱如麻，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金家有双手抱头，露出失魂落魄的样子。

金顺财黯然失色，不停的抽着闷烟，勃然大怒。

“家有，看你说的哈子话？条条大路通北京。你这个熊样就这点出息，大丈夫还能被一泡尿憋死。”

教室里鸦雀无声，任正信和杜宝昂首挺胸，抬头聚精会神听老师讲课。教室里56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讲台，语文老师洪亮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

“同学们，在学校老师的职业道德是做人之本，为师之本。你们的本职就是学习文化掌握新知识，学习做人适应社会，将来做一名对祖国对社会有用的现代化接班人。”

接着王老师又站在黑板面前，拿着短粉笔一边写一边大声说道：“同学们，送你们两句话：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啪、啪、啪…………”同学们再次热情鼓掌，掌声响起来。

金顺财和白素青夫妻俩从儿子家里急匆匆走了出来，路过何庆芳家“金鸡山为民商店”，站在商店门口。“庆芳，给我拿一包“经济牌”香烟。”

何庆芳在商店里埋头整理贺架上的商品，听见说话声音抬起头来，看见金顺财焦头烂额的样子，大惊失色。

“财队长，今天啷个脸色这么难看？借米还糠气鼓气胀。”

教室黑板下面是一块弧形水泥地台，地台比教室地面高出十公分，地台上有一张水泥大办公桌，上面放着一盒粉笔和一个黑板擦。王老师拿着黑板擦迅速把黑板擦干净，用短粉笔横着在黑板中间写下课文一件珍贵的衬衫。

“同学们，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不幸于1976年月1月8日与我们长辞。他的光辉形象一直活在广大人民群众心中，他的崇高品质和无产阶段革命精神一直鼓舞着亿万人民继续前进。今天我们要学习的这篇课文叫巜一件珍贵的衬衫，就是在纪念周总理逝世一周年的日子里，为缅怀总理写成的。”

金顺财拿起烟，迫不及待撕开烟盒，抽一支烟放在嘴上，快速刮燃火柴点燃烟，黯然神伤。“庆芳，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次，我们家摊上大事了。”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同学们只看见他胸前以上的位置，仿佛犹如在听电视讲座。

“同学们，大家打开语文书，翻到第四课十二页一件珍贵的衬衫。在我朗诵课文时，你们要跟着我的节奏仔细看书，把认不倒的生字用铅笔标上记号，把新老成语打上记号，要理解新成语的意思，同时要学会造句。”

同学们双手拿起语文书打开，根据老师的要求，翻到了第四课十二页一件珍贵的衬衫，认真仔细听老师朗读课文。

“在我的家里，珍藏着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衬衫，这衬衫，凝聚着敬爱的周总理对工人群众的阶级深情。每当我看到它，周总理那高大光辉的形象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每当我捧起它，就不由得回想起那激动人心的往事。

那是1972年8月3日的夜晚。我在马路上骑自行车，不留神插进了快行线。突然一声紧急刹车，一辆大型“红旗”轿车紧贴着我身体的左侧，嘎地停住了…………”

金家有火急火燎跑到何庆芳家，看见父母都在，悲喜交加。“妈，还藏啥子，秀珍肚子痛马上就要生啦。”

何庆芳放下手里的商品，飞快的冲出家门，和大家大步流星跑向金家有家。

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跟着王老师朗读课文的节奏，全神贯注认真看书。

王老师双手背在背后，在教室里来回走着，时而站在讲台上，时而走到同学们中间，声情并茂、绘声绘色有感情的朗诵课文。其实，自己早已把这篇课文背得滚瓜烂熟了。

教室里特别安静，只有王老师绘声绘色背读的声音，娓娓动听，洋洋盈耳。

“这件事已经过去四年多了。但是，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却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四年来，这件珍贵的衬衫，我精心地收藏着，没有舍得穿它一次。我深深知道，我经历的这件事，在敬爱的周总理一生的伟大革命实践中，不过是微乎其微的一件小事，然而，从这件小事上，我们看到的是周总理那平易近人的高贵品质，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关怀，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本色。”

曹秀珍站在床下，背靠床边有气无力，脸上苍白，满头大汗。“家有，我痛得很，快快把我送医院去………”

曹秀珍还没有说完话，马上昏迷不醒。

金家有双手抱起媳妇，撕心裂肺大声喊道：“快，快，快送医院………”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曹秀珍肚子里的孩子，预产期已经过了两天还没有生下来，现在又昏迷不醒，真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神采奕奕、激情澎湃大声讲课。

“同学们，这篇课文选自1977年1月22日北京日报，原标题是“珍贵的衬衫难忘的深情”这是在深切悼念总理逝世一周年的日子里，由北京低压电器厂工人刘秀新口述，北京日报记者刘宗明后任北京日报总编辑记录整理的文章，改动后选入全国统编教材，改题为一件珍贵的衬衫。主要学习周总理热爱人民的崇高品质，体会人民热爱周总理真挚感情。”

金鸡山到大来医院有十多里路，乡亲们用滑杆抬起昏迷不醒的曹秀珍，两帮人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飞奔。仅仅用了半个小时，终于跑进了医院。

白素青撕心裂肺大声喊道：“医生，医生快快救人啊！”

“医生护士快救命啦。”金家有伤心欲绝大声喊着。

王老师接着又大声问道：“同学们，有哪位同学知道题目中的关键词语是什么？”

王老师话音刚落，同学们不约而高高举起手，热情积极回答问题。

“杜宝同学，你站起来回答。”

“老师，题目的关键词语是珍贵。”杜宝自信的回答。

身穿白大褂的陈医生看见曹秀珍平躺在担架车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整个身子用一床毯子遮住。尽管如此，还是无法遮挡住隆起的大肚子。

陈医生发现是一位大肚子孕妇，还是一如既往认真检查。“病人营养不良严重贫血，长时间受到惊吓，加上缺氧套制昏迷不醒。病人胎盘老化必须剖腹产。”

“陈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媳妇吧。”白素青苦苦哀求着。

王老师走在教室的中间，大声说道：“同学们，我在朗读课文时，吩咐大家掌握新成语，哪位同学主动站起来………”

“报告老师，课文中的新成语有百感交集、日里万机、微乎其微和平易近人。”

“任正信同学，百感交集和平易近人这两个成语怎么解释？”

“百感交集各种各样的感触交织在一起。平易近人态度和蔼，使人感到亲切，容易接近。”任正信成竹在胸，大声回答。

“任正信同学，你解释得非常正确，能不能用这两个成语造句给大家听一听。”

“登上万里长城，我不禁心潮起伏，百感交集。我们初八七级一班的语文王老师平易近人，深受同学们的爱戴。”

“啪、啪、啪…………”同学们热情鼓掌，掌声响起来。

任新良交完公粮喜出望外。在粮站上和徒弟们挑着空箩篼正准备回家。何庆芳快马加鞭跑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热得满头大汗。“新良，快快快！秀珍正在大来医院抢救。”

任新良丢下肩上的扁担，和媳妇大步流星跑向医院。

陈医生继续检查，发现妊娠纹是第三胎，大惊失色。“这个病人是第三胎属超生，医院有明文规定，不准给超生孕妇做手术。”

“这里是医院，哪有医生见死不救的道理。”王院长穿着白大褂急匆匆来到病人身边。

“王院长，病人是第三胎超生孕妇，上面追查下来，你我工作都保不住。”

“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陈医生，你先抢救病人赶快为病人输液。我来做剖腹产手术。”

医生和护士把曹秀珍迅速推进手术室。手术室的大门关上，门上写着“肃静”和“止步”，大门最上面写着“正在手术中”。

“叮叮叮叮………”教学大楼的下课电铃声突然响起。

“同学们，你们利用课休息时间，给这篇课文分断，上课时间我要检查。”

下课了，同学们蜂拥而至走出教室，课间休息或上厕所解手。寂静的校园顿时沸腾起来，欢声笑语在校园上空回荡。

医院王院长是任新良特意找来的。因为大来医院的木门窗子，病房里的床及柜子都是任新良带上徒弟做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和医院的医生以及院长都变成了熟人，这叫朝内有人好办事，朝中有人好当官。

任新良来到徒弟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家有，因为事情特殊，关系到一死二命，王院长答应我先救人。但是，我给王院长承诺了，你必须去做结扎手术，同时秀珍满月后主动去计生办安环，避免再次怀孕。千万别为难王院长。”

在农村很多妇女都不知避孕措施，只要一旦怀孕就随其自然生育。所以，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是五六个子女，有的家庭甚至会更多。国家实行计划生育，为了控制人口快速增长。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政策。凡是超生夫妇，男的结扎女的安环双保险。安环是防止妇女怀孕的最好措施。

“家有，你师傅说得对！我们不能为难王院长，做人得讲良心。你马上去大来计生办做结扎手术。”金顺财大声吩咐道。

“家有，我陪你去计生办做结扎手术。”任新良说完陪着金家有走出了大来医院。

早上十点钟，蒋玉贞背起准备好的新衣服，迫不及待站在南充市高坪区第二监狱。静静的站在监狱大门口，翘首以盼等着丈夫的出现。

忽然，一位全副武装的帅气年轻狱警，缓缓的推开了监狱的大门开。金顺华胡子拉碴，穿着监狱里的劳改灰色服装，黯然失色，走出监狱大门，

金顺华在学校贪污腐败劳改十年，在监狱里幸亏遇上自己的学生，这位年轻的狱警叫陈小华，在监狱里陈小华多次帮助老师走出困境，说服开导和帮助他战胜困难，因此多次立功减刑四年。今天终于刑满提前释放。

“金老师，一直朝前走，走出监狱大门千万别回头，回家好好重新做人。”

“小华，感谢你对我的照顾！金老师惭愧！给同学们丢脸了！”

“教导我们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金老师，快回家吧。”

陈警官说完关好监狱大门。大铁门发出“咯、咯、咯”的关门声音。

手术室灯光明亮，王院长头戴手术帽，身穿手术服，全副武装亲自上阵给曹秀珍剖腹手术，累得满头大汗。

“陈医生，婴儿马上要出来了，你准备好剪刀剪脐带。”

“王院长，今天这个病人的胎盘老化严重，是我做的话肯定难以胜任，幸亏是你来做这个手术。”

王院长双手取出血迹斑斑的婴儿，陈医生剪断脐带。婴儿不停的大声啼哭。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在手术室里回荡。医务人员终于轻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成功的微笑。

“叮叮叮叮………”上课的铃声悄然响起，教学大楼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王老师匆匆的走进了教室，同学们昂首挺胸端正的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老师讲课。

“同学们，我在下课之前给你们布置的作业给课文分段。有哪位同学自告奋勇主动站起来说说。”

杜宝高高举起右手，兴奋的站了起来，激情四射。

“报告老师，文章可以分为三段。

第一段从“在我的家里，珍藏着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每当我捧起它，就不由得回想起那做激动人心的往事。

第二段：那是1972年8月3日的夜晚我只好收下这件珍贵的衬衫。

第三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年多了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的本色。”

金顺华走出监狱大门，犹如笼中之鸟重获自由，欢天喜地。忽然，抬头看见前面站着一位漂亮的女人，他双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这位漂亮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媳妇。欣喜若狂跑了过去，激动的热泪盈眶。

“玉贞，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受累了。”

金顺华看见媳妇不计前嫌原谅自己，出狱时还亲自来接自己回家，情不自禁紧紧拥抱住媳妇，悲喜交加、泪流满面。

“顺华，啥子都不说了，过去的让它烟消云散。我带你去洗个澡，我特意给你买了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衫。洗完澡穿上新衬衫，我们重新开始生活。”蒋玉贞看着丈夫面容憔悴，触目伤怀激动的落下了眼泪。

王老师接着又大声发问。“还有哪位同学站起来给课文分三段”并抬手试意杜宝坐下。

“报告老师，我同意杜宝同学给课文分为三段。”

“任正信同学，说一说理由。”

“因为这篇课文采用了倒叙述法，第一段是回忆法，中间这一段叙述故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最后一段是倒叙述法，前后首尾呼应。让文章淋漓尽致、扣人心弦。”

任正信成竹在胸大声回答。班主任王老师带头鼓掌。

“啪、啪、啪………”同学们热情鼓掌，掌声响个不停。

王老师继续大声说道：“杜宝同学和任正信同学都给本文分成三个段落，我非常赞同他们俩的意见。在写人记事的文章里，为了写的清楚、明白，总要交代起因、经过和结果。按照事情发展顺序分段，就是从文章中找出哪儿是起因，哪儿是经过，哪儿是结果，并把每一部分划分一个意义段。这种分段方法适用于写事的记叙文，能清楚地看出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

医院病房里，曹秀珍脸色苍白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看见女儿依偎在身边甜甜入睡，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忽然侧脸看见金家有躺在另外一间病床上，一脸茫然，疑惑不解。“家有，你睡在病床上啷个了？”

“秀珍，我们属于超生，男的要结扎。我已经做了结扎手术。”金家有无精打采的说着。

王院长轻轻推门而进，来到曹秀珍床前，笑容满面问道：“感觉现在好些了吧，有没有其他不适应症状？”

曹秀珍微笑着回答。“不知道啷个了？就是没有精神。”

“你呀是营养不良和平时精神高度紧张。套制了胎盘老化不能自然生孩子，幸亏及时送来，不然后果严重。现在孩子顺利剖腹产了，你可以放松心情。另外坐月子加强营养，精神状态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

金家有看见王院长来了，激动的准备从床上坐起来。“王院长，谢谢你！”

“你做了结扎手术，千万别乱动，躺下好好休息吧。”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大声讲课。“同学们，这篇课文的课题为“一件珍贵的衬衫，开头一段自然交代了自己所珍藏的是一件什么样的衬衫？因为这衬衫“凝聚”着敬爱的周总理对工人阶级的深情厚义，很自然地引出这衬衫所以珍贵的原因，提示全文中心。结尾一段交待衬衫现在的情况，抒发感想与开头呼应，进一步揭示周总理平易近人，深切关怀劳动人民的崇高品质，使我永远难忘这激动人心的一幕。

“叮叮叮叮………”忽然，下课电铃声大声响起。同学们蜂拥而至走出教室。

天空因云朵而美丽，山川因河流而美丽，花朵因绿叶而美丽。生活需要一颗感恩的心来创造，一颗感恩的心需要生活来滋养。

白素青双脚跪着给王院长面前，激动的热泪盈眶。“院长，你是好人啊！谢谢你救了我儿媳妇和孙女！”

王院子俯身双手扶起白素青。“大姐，你这是干啥子？你快起来。救死扶伤这是我们医生的工作和应尽职责。”

“叮叮叮叮………”上课铃声不停的响起，同学们笑容满面大步流星跑进教室。

王老师讲课时话不多，说话的分量却很重，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轻轻地拨响了同学们的心弦。讲课的声音时高时低，仿佛山间的清泉缓缓流过我的心田。

“春秋时期大教育家、思想家孔子曾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句话就阐述了学习与思考的辨证关系。说明学习是要经过思考的，否则将一事无成。”

王老师说完从讲台上拿出两份考试卷子，激情四射大声说道：“同学们，你们应该还记得学前摸底考试的作文题目是“珍贵的”我手里拿着这两份考试卷子，有位同学写的是“珍贵的入学通知书，而另一位同学写的是“珍贵的衬衫”。我念给大家听，看看他们是怎样写的？

题目：珍贵的入学通知书。

我是一个农村孩子，在我很小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看见我的亲生母亲。家里的大姐悄悄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因为生我而难产死了。我听到此消息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我父亲是上海工人，是农村第一批走出去的农民在城里当工人。当时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和我们更好的生活，把我们四姊妹们全部寄养在邻居干爹干妈家。干爹干妈对我们像亲生儿女一样好，一泡屎一泡尿把我们拉扯大，给我们吃最好的穿最新的，生怕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我们在干爹干妈无微不至的关怀下茁壮成长。

我记忆犹新！小学一年纪报名上学第一天，干妈给我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为我背上了新书包，还亲自背我去上学。让我感觉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我。

上学读书了，干妈语重心长对我讲：“小宝，在学校里一定要听老师的话，认真听讲，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来中学”。干妈的话一直鼓励我认真学习，鞭策我努力前进。

小学五年级终于毕业了，我顺利通过升学考试。暑假每一天我都是忐忑不安、忧心忡忡，在家里心急如焚等待我的入学通知书，真的是度日如年。

有一天，我和同学们回到学校里，终于拿到了自己日盼月盼的入学通知书。心一直不停的“砰砰”上下跳动，手不由自主来回颤抖，我迫不及待打开入学通知书，如愿以偿考上了大来中学。我喜出望外，激动的热泪盈眶。

王院长和几名主治医生，正在光下不停的看片子，商量和讨论曹秀珍的病情。

任新良和金顺财心急如焚跑进办公室来，迫不及待大声问道：“王院长，你找我啥子事？”

“任师傅，你来得正好。我们发现曹秀珍肺部上有鸡蛋大小的阴影，经我们确诊下来是肺癌晚期。”王院长斩钉截铁大声说着。

肺癌晚期………

王院长的话犹如一颗，炸得任新良和金顺财瞠目结舌、头昏脑胀。

王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杜宝早已泪流满面，慷慨激昂大声说道：“同学们，每次考试作文都会占总分百分之三十的高分。如果，要想写好作文轻而易举拿到高分，就必须认真用心观察用心去写。相信，才能写出深动真实的好作文来。这篇作文就是我们班的班长杜宝同学写的珍贵的入学通知书。

“啪、啪、啪…………”同学们热情鼓掌，掌声响个不停。

金顺仙在凤凰乡计生办做完结扎手术，一脸苍白，双手撑着腰，双脚叉开，鹅行鸭步小心翼翼走回家来。

白素珍看见丈夫走路的姿势，知道丈夫已经做了结扎手术，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许仙，你啷个主动去结扎啦？我看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变成了瓜娃子。”

“我啥子瓜娃子哦，大丈夫敢做敢当。我是队上的会计，必须带头遵守，积极响应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等你满月了同样去乡计生办安环，这样双保险，我们就不会再超生孩子了。你是不知道结扎挨这一刀好痛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金顺仙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样子。

白素珍心疼丈夫，双手缠扶着丈夫躺在床上。“许仙，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中午，我给你煮干饭吃。”

““白娘子”，干饭没有营养，你还是想办法去抓一只老母鸡，给我炖鸡汤喝，好好给我大补一回。”

王老师情不自禁拿起第二张考试卷子，激情澎湃。“同学们，我手里的这份考试卷子，大家仔细认真听，看看这篇作文到底有什么特长和优点在哪？”

题目：珍贵的衬衫

“我是一位七零后孩子，出生在山清水秀的农村。因为家徒四壁，母亲根本没有钱去街上门市部仅凭布票才能买到的布，回家来为孩子们做新衣服。逢年过节，家里母亲实在看不过去了，偶尔还是会忍痛割爱扯上几尺布，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煤油灯下穿针引线亲手为孩子缝制新衣服。母亲做好新衣服，相信我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我上面还有三位哥哥，每次新衣服都是为家里大哥准备的。一件新衣服开始由大哥穿，大哥穿了一两年个子长高了，衣服穿不得了再传给二哥，二哥又穿了一两年，个子长高了衣服穿不得，再次传到三哥那，等衣服传到我穿时，衣服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补巴巴。

小时候，每次穿上母亲洗褪色的补巴巴旧衣服，平时和同龄孩子玩耍时，他们总是和我划分界线，都不愿意和我玩耍，让我孤独无助。逢年过节时，院子里同龄孩子都穿上了漂亮的新衣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时，我是销魂荡魄，能穿上一件新衣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父亲是一位木匠，常年在外做手艺。在我读小学二年级时，父亲笑容满面对着我说：“幺妹，只要你努力学习，能考上大来学校，上初中就不穿补巴巴旧衣服了。”

当时，不知道父亲是有意激励我，还是随便说说而也。总之，我信以为真，在我心里就是一道圣旨，一直鞭策着我前进，让我端正学习态度，明确了学习目的。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神州大地，举国上下欢天喜地。冬去春来，雪花消融，春风唤醒了大地，漫山遍野的花朵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功夫不负有心人。小学五年学习生活终于结束了，我以优异的成绩如愿以偿考上了大来镇中学。

开学报名当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情不自禁找出一件母亲洗干净，褪色的旧衣服穿在身上，拿起入学通知书，兴奋的用背篼背上一周的生活用品准备出发。突然，被母亲叫住了。“幺妹，快把补巴巴旧衣服脱下来。你老汉给你买了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穿上新衬衫去新学校读书吧。”

我穿上了崭新的衬衫，欢天喜地去新学校报到，雄赳赳气昂昂走在上学路上，在公路上看见陌生的同学们，却感到忸怩不安和浑身不自在。脑子里总浮现出我曾经南征北战的补巴巴旧衣服，有一种亲切和舒服感。这些旧衣服伴随着我茁壮成长，现在放在家里不穿了，真的是依依不舍，让我记忆犹新和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