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送走了两人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点上蜡烛拿起自己的黑色中性笔继续在自己的小本子写着自己想好的故事集,开始她在思想启蒙这一方面的进程。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她这穿越不像别人,那是硬件根本没带多少有用的,直接造反的成本太高了她也完全达不到那个条件,还是先来一场启蒙来多撺掇一些人吧。

若是穿越到清朝以前,那历史上的名人还可堪一用,再不济穿越到晚清,她也认识几个名人,但是穿越到这个时候感觉听过大名的将领也就只有那几个人,现在能耳熟的还能找到人的估计只有那年羹尧。

这人也算是有点本事,但问题是这个男人在历史上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自己能不能拉拢到他两说,就算拉拢到了日后也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不过仲秋兄他们家认识这个年羹尧,也许可以借着仲秋兄的关系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人,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像历史上写的那样嚣张跋扈——没错,虽然她先前对仲秋兄说了那样的话,但是怎么说呢,唔……这史书上写的东西吧,也不能全都相信,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只是听说呢?

不过这种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假装一下的,这世人都知道年羹尧嚣张,她嘴上自然也要说一下了,不然总是搞得与众不同还挺招人厌的。

宋昭默默拿起手敲了敲脑壳,让她停止思维散发想些别的跟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无关的事情。

所以第一个故事要写什么呢?

启蒙运动那帮人刚开始是怎么搞的?狂飙突进运动又是什么啊?这个名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而且启蒙运动成功的前提是不是还要先让资本主义萌芽发展起来呀,那这咱也没这条件啊——所以还得写的隐晦一点?

唉,罢了,反正国人也是善于从微小处发现问题,她本来要写的话也要先写寓言故事,而且还是那种具有病毒式传播效果的寓言故事。

拿笔戳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宋昭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笔和本子,有些挫败的把脑袋埋在了手心中。

怎么办,感觉这事好难啊。

她倒也不是不会编故事,但问题是,她要怎么办自己写出来的白话文改成一个有意蕴,听起来朗朗上口一看就是孔夫子说的话呢?

这既然要借孔夫子的名搞事情,那这文采……

唉,这还真是为难她宋昭了。

宋昭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了自己的笔和本子。

……

……

“她跟别人都不一样。”

胤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微微泛红,“她说,朕不喜欢她。”

“她说得对。”

“朕就是不喜欢她。”

“皇,皇上?”

胤祥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眼皮子跳个不停。

“您别喝了?”

“皇上?”胤禛端着酒杯微微歪了一下脑袋,“你在说朕吗?”

“不是,四哥,您要不少喝点?”

胤祥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脑袋,心中暗恨一个月前的自己为什么要买这几坛子好酒,为什么买了之后舍不得喝,为什么舍不得喝却不把它好好藏起来害的皇上一来一进门就看见这酒了!

还有苏培盛!

胤祥猛地转过头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培盛:皇上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为什么!你就这样让皇上直接过来了!皇上不要面子的吗?

苏培盛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少喝点?”胤禛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胤祥,“朕喝不得了?”

“难不成这酒,朕也喝不得了?”

“四哥你喝醉了。”胤祥轻轻叹了一口气 ,咬咬牙伸手抢过了胤禛手里的酒杯,“要不喝点别的,比如说汤药什么的?”

“朕没醉。”

“好好好,皇上你没醉。”

“你不相信朕?”

胤禛猛地坐直了身体死死地盯着胤祥,“不相信朕?”

胤祥被吓了一条,缩着脖子用力点了几下头。

“相信,相信的!”

“她不相信!”

“她说,如果朕真的是皇上,那朕听到她说出那句话之后就会要她的命。”

“那是她不懂……”

“她懂!”胤禛打断了胤祥,面上慢慢放大了一个笑容,“她懂!”

“她说得对!朕就是应该那么做!”

“皇上,你……”

“朕已经派人过去了,她逃不了了。”胤禛慢慢垂下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后站起来抓住酒坛子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而后松开手让酒坛子摔在了地上。

“苏培盛!”

“奴才在。”

“告诉那些人,杀——无——赦。”

一字一顿地将话说了出来,胤禛感觉束缚在自己心里的那一道最后的枷锁破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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