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瑶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祁武现在没空理她，直接让人把她请出去。
如果不是看在贺洋刚刚救了程曦的份上，他们根本不会放贺家老太太跟贺靖瑶进来。
贺靖瑶被请了出去，气得在外面直跳脚。
贺洋的病房里。
他看着李毅，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毅的头垂得更低。
贺洋怒道：“你现在还在跟我装聋作哑？”
李毅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欲言又止了几次之后，才说道：“贺总让我做亲子鉴定那次，我换了头发样本。”
“你说什么？”
贺洋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刚刚才输了三次血给程曦，这猛地站起来，令他一阵眩晕，直接跌坐回去。
李毅连忙扶住他：“贺总！”
贺洋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太太逼你的？”
这是贺洋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但他没想到老太太的手竟然能伸得那么长，连他身边的助理都听她的话！
李毅却道：“不是老太太。”
贺洋霎时一愣：“那是谁？”
“是……月华……”
贺洋顿时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程月华？
“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洋不信，甚至怀疑是老太太收买了李毅，故意让他这么说！
“没有，老太太没有收买我。”
贺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最为信任的助理会背叛他！
“你跟她一直有联系？”
贺洋的“她”指的是程月华。
李毅说：“没有。”
他是去查临安查程月华的时候才知道程月华去了江州，他们只见过一次，程月华让他换掉程曦的头发样本。
“所以你早就知道程曦是我的女儿？”
贺洋震惊之后自嘲地一笑。
连他的助理都知道程曦是他的女儿，他这个亲生父亲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李毅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敢为自己辩解。
贺洋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下一秒，他立刻从床上起来，要去看程曦。
李毅忙道：“程曦小姐还在手术室！”
贺洋直接推开他，大步朝手术室方向走去。
“林董，曦曦她现在怎么样了？”
贺洋看到林臻，立刻问道。
林臻注意到贺洋称呼上的变化，顿了一下，说道：“还在做手术。”
苏易森没出来，谁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贺洋点了点头，站在了手术室门外。
林臻看了看他，对祁武道：“给贺总搬个椅子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苏易森从手术室出来，看到外面的这一群人还愣了一下。
林臻想问程曦怎么样了，嗓子却突然哑住了，说不出话来。
贺洋更是没办法开口。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女儿，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的。
他现在是又惊喜又担心，又害怕，五味陈杂。
还是秦淮柏先问出来：“程曦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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