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洋平静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贺老太太一下子气得胸口疼。
还实话实说……
在她看来，贺洋这分明是鬼迷心窍！
不然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贺洋道：“不是我想这样说自己，是您要这样说我的。”
“我……”
贺老太太说不过他，一把推开贺洋，拍着程曦的房门，高声道：“程月华，你给我滚出来！你把我儿子推出来算什么事！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这个贱人也别想进我贺家的大门！”
“妈！”
贺洋的声音都变了。
他不明白，老太太怎么就这么蛮不讲理！
“月华不仅是我心爱的女人，还是我女儿的母亲，你到底是在骂她还是在骂我？”
“你说什么？”贺老太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糊涂了吧？啊？上赶着给人做便宜爸爸？”
“程曦就是个野种！你还认作女儿！你是不是鬼迷心窍啊？”
贺洋的脸色顿时大变。
他的女儿竟然被他的亲生母亲叫作野种？
贺洋心口一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阿洋！”
贺老太太一下子慌了神。
贺洋紧紧抓着老太太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对她道：“程曦是我女儿！我的亲生女儿！你说她是野种，是不是要我去死？”
贺老太太不信。
怎么可能！
当初是她亲自把程月华带到医院做的流产手术，程曦分明是程月华跟野男人生的！
“呵！”
贺洋嘴角挂着鲜血，失望至极地看着老太太：“你一直希望我有后，一直逼我结婚。可我的亲生女儿却被你叫作野种！我心爱的女人，你却一口一个贱人的叫她。妈！你真的是我亲妈吗？”
贺老太太气得狠狠捶在贺洋身上：“你这个孽子！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竟然说我不是你亲妈！”
“有哪个亲妈会这么逼自己的孩子？”
不择手段的拆散他和他的爱人。
逼着他的女人打掉他的孩子。
这是亲妈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贺老太太受不了的大叫：“要不是为了你好，我至于当这么个恶人吗？”
“您看我现在过得好吗？”
贺老太太低下头，只看到地上猩红的血点。
“我……我……我有什么错！”
老太太怒道：“是你不争气！一个贱人二十多年都放不下！你要是早早忘了她，跟欧阳娴好好过，你怎么会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还惦记着贱人给你生的野种！”
贺洋的眼前一黑，直接往后倒去！
“爸！”
程曦怔了一下。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叫出那声“爸！”
林臻接住贺洋倒下的身体，翻了下他的眼皮。
不好！
“快送他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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