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耀又是一惊,失声道:“这不可能……我的精钢大网就如此轻易地被切开了!?”
此时岸边江湖人士眼红心热,但他们虽是跃跃欲试,也不敢上前,因为这场战斗的中心是在洛溪河的中央,倒是天上的散修仙道们方便动手,见到斗蛟都忍不住想检验自己的修为和法器,却被纪元良拦阻道:“诸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为好。”
有人转头问道:“这恶蛟在此兴风作浪,我早听东边来的道友说起界江来了一条大物,我等修道炼法,此时正该出手,救下面那人才是。”
纪元良看他一眼,只笑此人久在山中闭门苦修,又道:“那可是武林两大世家宗门,皇极殿与花雨坞的少主和公子,他们在此杀蛟,按照规矩,便没有我们出手的余地,尤其是龙家,乃是杀此龙蛇种的练家好手,一身武道功法尽从龙蛇演化,你要出手,那便等同于破坏他们练功,这可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水淸霖对这些武道凡人不以为意,质疑道:“难不成这恶蛟还真能被他们拳掌击毙么?”
“水师妹,妳可别小瞧这恶蛟,我观此蛟龙,二十余丈长短,乃是走蛟入江,久得山中金石之气,身躯如钢似铁,这种对手,妳我若是不靠道法,只用法宝攻击,很难杀伤,然而他们武道的内力罡气却有隔山打牛之功,专门破此怪物的坚实皮肉,他们能斗至此时,已经是很了得了。”
只见龙鸿旭人在半空,左手在身前不断圆转,以真罡导引水流,卷起旋涡,困得这蛟龙身不受控,身躯笔直地冲出水面,那旋涡水流又旋转而上,如同层层宝塔叠加而起,被迫冲向于他。
震灼剑呼啸间飞回太叔京手中,震灼在剑中急道:“这胡子小鬼正以真罡困住此蛟使其动弹不得,正是你出手之时!”
“好!”太叔京猛一点头,将虎形晶目拉下戴上,目凝灼息,全身运转,又将灼息在剑中灌入导引回流,与剑交感,将怀中的慕容景瑜往旁边一放,跟着便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喝啊!”龙鸿旭将这恶蛟卷出水面,凝起真罡,当头一拳打下,震得这蛟龙顿时惨呼痛嚎,身子扭曲乱摆,意图挣脱,他皇极殿专门杀此龙蛇之种,就连本家功法都是从龙蛇种演化参悟,岂能给它逃走之机,他站在龙头之上沉声一喝,周身真罡流转,凝聚于掌,变化爪形。
太叔京飞在半空,定睛一看,却是龙鸿旭在将自身的真罡和内力尽数凝在手脚四肢,聚合成了一种从所未见,不属于任何野兽的爪形!
“那是龙爪!”震灼惊道。
这便是皇极殿龙家的不传之秘云霄九龙变中的一招,唤作分金龙爪手,只见龙鸿旭此时人在那恶蛟头上两角之间,左右脚各踩一只龙角,两手凝起力来,左右前后,逆反一撕,精钢可断!
隆!!!
那恶蛟一声尖啸,响彻夜空,震荡四野,一对龙角就这么被龙鸿旭乱向错分,生生掰成了四段,轰隆隆落入河水之中,蛟龙一身都是宝材,果然就有散修和江湖人士在这巨大的利益面前不顾生死,不怕得罪两大世家,下到河中想要捡漏,他们原本也有身法轻功,法宝飞行,可惜利益在前蒙了心眼,一入水中便被那蛟龙乱摆的身躯横扫砸中,再也没能上来。
此事犯险,有一便有二,很快就又有人试图下河,慕容景耀回过神来,知这恶蛟双角一断,必死无疑,当即高声一喝:“船上众人听令,此恶蛟乃我花雨坞和皇极殿合力击杀,有宵小想要浑水摸鱼,就地格杀勿论!”
甲板上没有死的慕容家高手和船舱下的高手顿时归位,上下发掌遥击,掌力劲急刚猛,这些江湖上的游侠岂能是他们的对手,顿时被一掌打落河中,就连一些散修也不能幸免,他们就算身在空中,又有道法护持,面对以技击之道见长的武道高手也一样是手忙脚乱,似明古,慕容景耀这等武道境界,寻到一丝破绽便是遥遥一击,连人带法宝一起击飞,有些散修侥幸没被一掌打死,也被震得气脉截断,身子不住下沉,再不敢以身犯险,转身掠空而走。
“接下来,我就把你的背鳍龙筋给扯下来!”龙鸿旭面目凶恶,比之这恶蛟也不过稍逊一些,那蛟龙此时未死,昂起头来扭曲挣扎,长身乱翻,太叔京持剑在前,凭借七道灼息的冲力穿过重重龙身,突杀而至,那蛟龙竖瞳一凝,时间如同凝固一般,忽然,它张开血口,骤然激射一道水箭,乃是其妖力所凝,切金如纸,若非此刻生死关头,绝不肯吐此本源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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