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盈盈睡到自然醒,才慢悠悠地起床收拾装扮。快临近正午了,唤人把杜仁叫到雅兰室来,昨天商量的事,今天还得拿出决定来。
“老杜,王瑞这人怎样?”
花盈盈让丫鬟叶子冲来一杯清茶,不过,她并没有立马端起来喝,而是把茶盖在茶杯上来回轻轻刮擦,发出细细的“呲呲”声来。
杜仁心里一阵捣鼓,没想到今天开会,先讨论的不是下一步该干什么?而是谈及了王瑞这人,难不成花盈盈对王瑞有不满。对了,杜仁想起来,昨晚聚集在紫玉楼前闹事的人中,找的理由就是高卖门票价格,这的确与王瑞脱不了干系。
何等机敏的杜仁立马意识到了问题实质,忙说:“老板,王瑞是老王药铺的公子,和紫玉楼合作也就这两年的事。承蒙花老板厚爱,近些时日兼职紫玉楼引水主管,负责出谋划策事务。我与此人交集不多,认人不一定准,王瑞年纪轻轻,胆识过人,论做生意,不失为商业奇才。只不过,或许太过年轻,虑事多有不周,以至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杜仁与王瑞近来交集越发深入,杜仁更在王瑞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他虽然感受到花盈盈对王瑞好感大降,但总得站出来替王瑞说几句好话,当然,杜仁这位老江湖,把尺度拿捏得死死的,既得说,又不能惹火上身。
花盈盈满意地点点头,杜仁说得中肯,找不出半点毛病来。不过,她停了把玩茶盖的手,郑重地对杜仁说道:“老杜,从今天开始,王瑞除了卖他的药,不能再和我紫玉楼有任何瓜葛。”
“行!”
杜仁也不问为什么,他在花盈盈手下干事,看重的是花盈盈背后兵爷的权威,对花盈盈这个小丫头,除了她培训人有一套外,其他的,杜仁根本没放在心里。但,面子上的功夫,杜仁老道得很。
“不过,花老板,紫玉楼下一步怎么做呢?”
“昨天也商量了大概,保留部分玩蛇的歌舞节目,这样可以继续吸引客人,还有,客房里的蛇继续养着,现在很多姑娘们和客人都喜欢上玩刺激游戏了。”
“好的,我这就安排去。对了,花老板,昨天王瑞提到开贵妇蛇舞培训班的事,你意向如何?”
“你觉得呢?”
花盈盈端起茶杯,之前她也考虑过这事,但一直拿不定主意。她真的是个很懒的老板,很多事情都懒得做,很多决定都懒得斟酌。
“这个项目异常新奇,能造成轰动,我觉得可以一试。”
“好吧,算是王瑞给紫玉楼出的最后一个主意。”花盈盈也有心尝试一下,只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征询杜仁。
“行,这个我也去安排。”
“那,老杜,还有其他事要商量的吗?”
“对了,这段时间姑娘们高强度工作,有的在问待遇问题,花老板怎么决断。”
七天蛇舞狂欢,整个紫玉楼上上下下上百号人累得够呛,从后厨到前厅,从舞台表演到客房伺候的女神们,没有一个不是处于亢奋之中。当然,这期间紫玉楼的收益也是日进斗金,赚了个钵满盆满。
“全体待遇加一倍支付,个别付出更大的,我后面单独奖励。”花盈盈做老板可不抠门,这点比杜仁当掌柜时好太多。虽然她平日里对下属和姑娘们很凶狠严厉,人人都怕她,背后里骂她“玉面花老虎”可她发起钱来,大家伙又爱她得要命,“玉楼一枝花,撒钱大家发”。
会后,杜仁赶紧安排各项事务去了。
很快,长安城大街小巷贴满了“紫玉楼招收蛇舞学员”。青楼妓院成了培训学校,一时成了长安人茶前饭后的闲谈话题。
“够新鲜!难不成长安第一青楼从良了?”
“紫玉楼缺钱缺疯啦?”
“青楼培训学员,岂不是把人往坏处带?”
满城风雨、热闹非凡、传言四起
王瑞得到杜仁消息,并没有感到震惊。他高价倒卖门票,引起客人骚动,当晚打闹紫玉楼的蒙古人,恨不得抓住他把他生剥活吃了。而花盈盈也表态了,王瑞只是紫玉楼的药商,与紫玉楼毫无干系。所以,王瑞也想得通,甚至早想明白了,花盈盈丢车保帅,在这节骨眼上,紫玉楼与王瑞必须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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