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他在茫茫的大海上前行,没有目标,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但是这时却又出现了一座座灯塔,它指引他前行。

他们把他的前路设计的完美无暇,甚至有时他会觉得,他只要躺着不动,或许也能完成他们的目标。

但是他还是太年轻,灯塔就在那里,它发着光,就好像是再告诉他:嗨,小子,这就是你的目标,快过来。

但灯塔就在那里,发着光,为他指引前路,但就是不会伸手拉他一把,也更不会来到他身边。

所以在去到灯塔之前,他就需要自己扬帆起航,他需要自己,划着桨,乘风破浪,去到它身边。

所以看起来他的人生是被设计好的,但是却也是他一步步走出来。而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了自己在追求东西,即使风浪再大,也难以抵挡我破风而行。

或许,这就是他们要他追求的真相。

如果百里羡川走进这座塔,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个塔的名字,不仅与与东洲的苦海塔一样,就连里面的都是一样。

不同的是这里的苦海塔是矗立在地面的,而东洲的苦海塔却是倒立着,被埋在泥土里,这里的苦海塔也没有渐次增强的威压。

所以,如果当某一天百里羡川来到神岛时,看到这座与苦海塔一模一样的青玉巨塔时,一定会陷入沉思。

而这座苦海塔,与东洲的苦海塔,到底有什么联系?

在神岛的这座城池中,经常会有人走来走去,有炊烟,也有吵闹声,就像是个普通的生活城市。

这时,几个身影从天而降,是个有男有女,他们落到这座苦海塔的门前,抬头看着这个苦海塔。

有的人眉头紧锁,有的激动地狂喜,也有面无表情,好像是在思量什么事。

片刻后,其中一人叹了口气说道:“进去吧。”而后他们鱼贯而入。

当他们进入后,在苦海塔中已经有一人站着,她背对着门口,对进来的几人视若无睹,依旧在看着墙壁上的一幅画,而在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的玉珠。

虽然背过身,但从曼妙的身姿和衣衫来看,这绝对是个美女,这要不是美女,我这辈子都不爱美女了。

而她视线落下的地方,画着一幅画,则是一幅画,如果百里羡川看到这副画,一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女子,刚才还神情各异的几个人,瞬间神情变得严肃,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神主!”

即便是听见他们的声音,这个女人也依旧没有动静,依旧看着那副画,手中的玉珠也越握越紧。

即便这女子不动弹,刚才进来的这几个人也丝毫不敢动弹,只得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可见这位女子的地位之高。

偌大的苦海塔就这样陷入寂静,就好像在座的都是木头人,谁先说话谁就要死一样。

许久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寂静,“已经有苦海灵塔的线索了。”

说话的自然就是那个被尊称为神主的女子。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任谁听到这个声音,最先想到的,都会是一个高贵圣洁的绝美女神。

听到她说话,身后的几人的脸上,也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终于是看到了她的容貌。

她是那么清雅绝俗,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冰泉,顾盼之际,自有一股高洁之气。

腮边一缕青丝无风而动,轻柔拂面,凭添几分异样风情,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青翠的柳丝,不及她的秀发湖水涟漪,不及她的眼眸,犹如仙子一般。

一身白金相间的裙裳,长裙垂地遮掩了双腿玉足,黑亮华丽的长发随意的披在香肩,纤腰若素,身材纤长。

或是因为有金丝点缀,也或是因为光晕朦胧,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出尘如仙,说不尽的清雅绝俗。

一条浅蓝色织锦腰带,缠在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间,更显出不盈一握。乌黑的秀发用一条金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脖颈的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教人无法不神为之夺,不由生出一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那身影如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之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仿佛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

第一次看到她的人,忽觉的眼前的世界亮了很多,心湖中如有石子投进,惹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只是她目光中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而无形间释放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她像是飞游天地的青鸟,不食人间烟火般,大有一种“人间二三事,不及清酒二两”的潇洒,仿佛天地的浑浊,都不能影响到她。

这时,一个男子问道:“神主?不知着苦海灵塔现在何处?”

那女子轻描淡写地说道:“五洲,东洲。”

五洲!东洲!

一听到这个,那几个人相视一眼,但是眼中尽是欢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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