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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父曾母从老头那儿出来,没精打采的先回了家,两人坐着琢磨了许久,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曾母眼看着天黑了惦记儿子,收拾了衣裳带了饭菜同曾父去送,可是县衙地牢的人早就被东叔的银子给买了,不许他们探视,东西也送不进去,曾母急的又是塞银子,又是求爷爷告奶奶,仍旧是无功而返。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曾父烦恼的皱着眉坐在一旁抽烟袋,曾母坐在一旁默默垂泪,想着儿子在牢里也不知道吃上饭没有。
许久许久以后,曾父灭了烟锅,长长的叹口气:“看来,咱们想要的银子,这下是拿不到手了。”
曾母闻言,生气的哭着说:“都什么时候了?儿子怕是都要被定罪了,你还惦记那些银子!”
曾父同样烦躁,“别哭了,哭有什么用。为今之计,怕是也只能去找云应堂了!料想着,那个姓楚的做的那些,估计也都是云应堂指使的。哼,这个老混蛋,为了保住他女儿的婚事,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真是不要脸!”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他?只要他能放了咱们儿子,大不了以后不去他家里闹事了,也不要银子了,反正这两年,也捞了不少。”
曾父叹口气,站了起来:“走吧,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可他们到了云家大门前,人家大门早就关了,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虽然心里生气云家此刻故意吊着他们,可是也不敢再闹起来,无奈只能先回去了。
心里不安的睡了一夜后,两人早早的又来了,可云家大门依旧关着,他们敲了半天依旧没人应,跑去后门也一样关的紧紧的。气的曾父是连烟锅都砸了,却无可奈何。
就这么等到过了两天,曾父曾母终于得到了一个探视的机会,两人随着牢头下了地牢,走在那昏暗潮湿的地上,闻着这怪异的味道,看着两边牢里关着的一些人皆是满身污秽,死气沉沉,两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往前走了没多久,他们终于见到了儿子,曾母心疼的哭喊起来:“儿子啊……”
曾文通坐在湿漉漉的地上,身下只薄薄一层的干草,见到爹娘来了,想到这两天没吃没喝,还有老鼠到处爬,委屈的眼眶瞬间湿了,扒着牢门苦苦道:“爹娘,快救我出去,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爹娘正在想办法了,正在想了呀……”
从阴暗的地牢里出来,曾母都快走不动路了,一想到儿子在里头两天没吃没喝,她就心如刀绞,泪流不止,拽着曾父的手臂说:“他爹,你看见没,这是云应堂故意的,他是在告诉咱们,要是在不服软,就要生生饿死儿子啊!”
曾父恨的咬牙切齿:“好啊,好啊,云应堂,拿我儿子的命要挟我,算你狠啊!”
言罢,不再耽误时间,带着曾母再次去敲云家大门,这一次,门开了。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见他们的人,居然是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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