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力闯了壁,瞬间鲜血绞了肉。
“啊…!!”
宋迎秋眼眶欲裂,声嘶力竭。
如长刀刺入肺腑,一支又过一支,凶猛且无情。反复穿击,使那初色的心脏变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师…师兄求我…!师兄求我!啊啊…啊……师、师兄…!”
带着血的刀剑,回穿着血淋淋伤口。
“啊…!!好痛、好痛啊啊啊…!”
带血的哭声,回荡的锒铛,急促的呼吸。只见痛苦与仇恨化为黑色的长线将宋迎秋层层捆绕,就像蝴蝶被蛛网束缚,眼睁睁的看着恶鬼步步临近,即便挣扎不休,也终究逃不过被撕烂的结局。
“师…师兄救我…啊…师…啊…!师兄救我……”
周而复始,疾苦的呼吸扯动着那遍体鳞伤的脏肉,他声声带泪,声声带血,一声又过一声,一句又过一句……
而听着那终而复始的哀鸣不断于耳旁嘶鸣,宣怀诚却似乎是逐渐烦躁了起来。他冷了眼,冷了脸,虽没有开口,却是仿佛道尽威胁。他盯那空无一物的冷墙,猛烈用力,几乎是带着愤怒的仇意,循环往复的进形着他那残暴的绞刑。
势如破竹的撞击内脏,它绞碎了肉,携出了血。令其,血肉横飞。
“…啊!!”
欲望令疯子疾风骤雨,疼痛使囚者惨叫不息。将像战场的马蹄回踏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而等幕色降临,也就只剩下鸪鸟哀鸣。
当斜日薄阳化为黄昏暗淡,当夜幕降临化为晨曦破晓,当声嘶力竭化为奄奄一息时。夜,它才停了锒铛。
带着汗的手臂伸到床下拽起了那被挤落的长被,宣怀诚盯着身下早已晕死过去而只剩下气若游丝的人。他自言自语,又暗带阴戾“下次再这样叫你师兄,看我怎么对付你。”
来自鬼府的人他终于大发慈悲,解开了宋迎秋双手的锁铐。
翌日,听那九玄都里的人说,宣尊主新捕回来的那只金丝雀又病,且这次还病得十分严重,连续好几天都烧得不省人事。
但柴桑九玄都是个什么地方,里面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因此于少日之后,宋迎秋醒了。
薄阳终于被放出来了,它仿佛纷飞着泪珠的轻轻覆在宋迎秋的身上。
随它望去,宋迎秋却仍然扯着身上的伤痛缓缓的向那抹暖阳走了过去。搬过板凳,垫着脚尖望着那窗洞外的光景。
那棵玉兰树还在,那两只雀鸟还在。
互啄羽翅,如两个身着绿裳的孩童在打闹玩耍。脚趾尖的冰凉传上心里,宋迎秋打了个冷颤后又是极力站稳,他望那斜阳树下,想那过往浮生。
玉兰,白花。风筝,笑语。
清风抚过草木,长桥卧波行途。
但就在这时,他因为出神却忘了那已经步至门外的人。瞬间,宋迎秋惊慌失措,他想快速的从凳子上下来,却不料身上的痛苦令他不小心绊了脚。刹那,凳子摔下,连人也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啊………”来不及喘气停歇,也来不及观察伤痛。他皱紧着眉,咬着牙便是往床上的角落窜去。但就在他裹紧被子于全身颤栗时,他却忘了搬回那张凳子。因此,恐惧与不安瞬间窜到了极点,他想下床去搬,却不料那人已经开了门。
宣怀诚走了进来,与上次一样。两个紫衣女子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不,这次不一样,这次还多了两个男子,且他们手中还端着一个正生着红煤的火炉………
他们将带来的东西放在里面之后便皆齐齐退去,只留宣怀诚一人停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
宋迎秋裹着被子缩到了墙角,却是于裹下竖着两只耳朵听着那人的动作。
见此,宣怀诚却轻轻的嗤声一笑。他动了身,缓缓地走到了一旁,不出所料,他抬了骨感分明的五指按下了玄关,刹那,狭小的洞口便又被封上了。
听着动静,宋迎秋霎时抖了身,缩了脚。但就在他以为宣怀诚又要靠近自己时,他却听到了一旁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轻脆的,金属的,碰撞之声。
闻之,他小心翼翼的拔开了那紧裹的被子。恐惧与好奇令他借着小口望向了那高大的身影。只见宣怀诚已经站到那火炉的旁边,且抬着右手正执着一只长把的雕花金饰在那火炉里反复灼烧。
宋迎秋小心观察得入了神,而不知宣怀诚是否也观察到了他那悸颤的目光,因此,他另有其意的挑唇一笑。后便松了手,让那雕刻着一只金蝠饰把在火红的煤中反复煎灼。
转了身,那角落的人便又立即裹紧了被。宣怀诚有趣的观量着那小山包,后端过那碗黑乌乌的药汤,说“来,喝药了。”
声音令宋迎秋瞬间颤了身,但他回想着上日的那番残刑后,便于心里作了个纠结。因此,于须臾,他竟小心翼翼的拨开紧被,又颤着指尖的小心翼翼接过了那碗还有些温度的药。
指尖没有相碰,心脏才得以不会跳出胸膛。宋迎秋如履薄冰的闪动着眼神,抿了药。后将空了的碗放到一旁,又裹起了被子。
“呵…”似乎是被他的动作给逗到了,宣怀诚将那空碗拿开后,便是道“躲在那里有用吗?出来吧。”
被子里的人听了话,却没有作出相应的动作,而只是将被子裹得更紧了。因此,不能惹的人又阴了眼,笑了脸的在心底打起了坏主意,只见他从那金纹的宽袖下拿出了一件东西。
“铃…铃……”
轻脆的铃声瞬间传入了宋迎秋的耳里,他拨开紧被,随着那铃声的方向望去,便是在宣怀诚的手中看到了一条挂着绿色吊穗的银铃。
瞬间,他炸了毛。宋迎秋连忙从角落爬了出来,双眼带着祈求的道“师、师兄…!求求你把它还给我,我求求你……”
望向宣怀诚的脸,只见宣怀诚也用充满阴谋的眼角看着,问“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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