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计划,更低估了王爷的能力,能让她爹都为之忌惮的人,她一个小女子又怎能玩的过。
王诗雨点头道:“是,我承认是我做的。”
说着,她便泪光戚戚地看向沈宴,“可我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王爷您能看我一眼!”
沈宴当真看了过去,本就精致的容貌在月光的映衬下又多了几分脱俗之意,“满意了?”
王诗雨被问的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沈宴也并不在意,问道:“你可知本王现在看你是什么感觉?”
定不是什么好词,王诗雨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果然听到那双薄唇中吐出来的刺骨‘寒冰’。
“恶心。”
一个为了一己私欲就去谋害他人的人,除了恶心还能说些什么?沈宴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在看到她,“来人。”
话音刚落,王夫人噗通一声跪在了沈宴面前,“王爷,雨儿她也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就高抬贵手原谅她这一回吧!”
说着,她又朝沈尉羽磕头道:“皇上,雨儿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也是清楚的,您就替打小看您长大的姨母说句话吧!”
“这...”
到底眼前跪着磕头的是自己的亲外祖母,沈尉羽就算再不赞同姨母的做法,这会儿也不禁软了心肠,“皇叔,虞姐姐也没事,这次您就小惩大诫,饶他一回吧。”
沈宴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你以什么身份给他们求情。”
沈尉羽被他盯得心里发怵,但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也只能挺直了腰板,强忍着发软的腿,“当、当然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
沈宴闻言掀了掀唇瓣无声笑了下,明明月光下看上去像个谪仙,却笑出了沈尉羽浑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他弯腰拱手,“陛下之命,臣不敢不从。”
沈尉羽:“免免免礼!”哎呀老天爷,还不如不从呢,这也太慎人了!
说完,沈尉羽又面露几分讨好之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叔想怎么罚?”
沈宴道:“跪下。”
等了片刻,沈尉羽惊讶,“没、没了?”
沈宴瞥他一眼,“陛下的家人,臣怎敢过分责罚。”
沈尉羽:“......”就算你罚了我也不敢拦你,倒也不必这么阴阳怪气!
朝沈溪挑了挑眉后,沈宴转身欲走,又想起了什么,笑着看向王诗雨,“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鱼儿身边的丫鬟们脾气不好,出了这个事,估计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日后出门记得多带几个护卫哦。”
还哦?众人心道王爷你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了,那些丫鬟们还不是有你撑腰才敢找茬的,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亏是他们的摄政王。
沈宴一走,沈尉羽就让看戏的众人散去了。接着,他满眼无奈地看向了王诗雨,“朕也不多说什么了,姨母还是莫要再惹皇叔生气了,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想起方才自家皇叔的神情,沈尉羽深深为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感到担忧,也没有了安慰外祖母的心思,直言道:“外祖母,您在这儿也无益,还是回府等着吧。”
“可是...”王夫人心疼地看着跪在池塘边的女儿,“雨儿要跪到什么时候?”
沈尉羽叹了口气,“等着吧,总会起来的。”
送走了皇帝,王夫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气,想再教训女儿两句都有心无力,恹恹地回府了。
有王爷的人守着,她倒不担心女儿的生命安全,只是一夜都过去了,女儿还未回府,这可让王夫人心疼坏了。
“雨儿还没回来,难不成还要再跪上一日,她打小就娇气,怎么受得了呀!”
贴身丫鬟闻言道:“夫人,要不您还是把这事告诉老爷吧。”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多疼雨儿,况且老爷还在病中,身体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我实在是怕他又动了肝火。”
“那...去求太后娘娘?”
“也不成,太后也必定以皇上的意思为重,顶多就是赏点东西安抚一下,去了也是白去。”
好歹是自己的女儿,王夫人怎能不了解太后的想法和难处。
良久过后,王夫人捂着心口痛苦道:“罢了,再等等吧。”
然而这一等,又是一个明月当空,王诗雨还没有回来,国舅爷王平也已然起疑,“雨儿呢,怎么这两日都没见她?这两天没听见她在我耳边爹爹长爹爹短的念叨,还真有些想呢。”
王夫人转身铺床,“太后总说无聊,雨儿就留下了,陪太后娘娘解解闷。”
房内沉默片刻后,王平拧着眉道:“不对,娘娘从不让雨儿留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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