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亭的情感熵值线性图比起李歌兮的情感熵值线性图就清晰明了的多了,主要是以浅金线、深红线、朱红线、深蓝线这四种情绪为主题,但熵值线上升的趋势非常的缓慢。

是以当系统说出骆长亭四个世界的情感熵值总比比不过李歌兮一个月产生的情感熵值总比是有依据的。

“白金色和浅绿色的线代表什么?”骆长亭对比了自己与李歌兮的情感熵值线性图,发现他们俩人只有条线是不分上下的量级熵值。一个人能产生的情绪种类太多太复杂,很多人甚至一辈子也弄不明白自己处于哪种情绪之中,所以骆长亭直接询问系统。

系统莞尔道:“白金色代表救赎,也叫做希望。浅绿色代表生命,也叫做中二。”

骆长亭不说话了,他将自己与李歌兮的情感熵值线性图保存下来后便让系统收回资料。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初冬也跟随着降临人间。

贺饮清的实验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期,就连骆长亭也不敢在系统空间里闹腾,借着联机跑到了系统的系统空间蹭吃蹭喝顺带着想套取一点自己想要的情报。

相处越久,骆长亭对系统的了解就越深,对系统此系统也就越发的叹谓。

“我能出去吗?”一连几个月都呆在系统空间里,骆长亭已经无聊的快要发疯了,于是他向系统提出邀请,“咱俩一起出去逛逛呗。反正违背系统条例是你的常态,再违背一次也无关紧要对吧。”

系统放下手里的资料,就算失去了系统管理所的一把手位置,他依然要处理系统管理所的一部分机密级别的事物,“你说错了,系统条例是我、主神还有那位扰乱秩序的任务者一同编纂的,条例是用来规束其他系统的不是用来规束我的。”

骆长亭问他:“那为什么你还是会因为违反条例遭受惩罚?”

系统回答他说:“除神明外,系统皆非凌驾于条例之上。我制订编纂条例,只与它平等,违背同样受罚。”

“那你现在还敢违背条例吗?”

“怎么不敢。”

“那你就带我出去玩。”

系统:“……”

系统:“带你出去玩可以,但是你需要伪装一下,避免世界意识对你产生排斥。”

还真能带我出去玩!骆长亭想,他本以为系统不同意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六十,他答应即算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谢谢。”

系统撇了骆长亭一眼,他伸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道:“不用。就算你不提,我也打算出去看看。”

骆长亭凑过去问他:“以实体的方式吗?”

“你想做鬼我也不反对。”

“做人不做鬼,做鬼不当人。”

“做人还是做鬼?”

“做人做人。当然做人。”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但来酒吧的人依旧不少,骆长亭要了一杯酒靠在吧台上,他用的是贺饮清的脸,但却穿了一身非常潮的嘻哈装,旁边坐着一身白衣白裤扎着低马尾的系统。

骆长亭虽然本人的长相与系统不相上下,但他们一个是艳丽的锋利决绝,另一个虽艳丽却温柔如水,耀眼却不刺目,不能说哪个比哪更夺目,只能说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但用上贺饮清的样子,再加上这样一身装扮,一看就是那种来玩玩的角色,所来找他的人不少。而沉默内敛看着无比正经的系统却更受欢迎,从进门到点酒不过五分钟,上前搭讪约炮的人就来了好几波。

“你是行走的春药吗?一个个的都看着你不移眼。”骆长亭凑到系统身边低声道。

系统抿了一口手里握着吧台那位调酒师赠予他的一杯鸡血石一般鲜红的鸡尾酒,斜了骆长亭一眼,笑着说:“这只能说明我太有魅力而你太没有吸引力。”

“……”骆长亭顿了顿,终于在酒精的怂恿下问出了他今天想问好久的问题了,“我严重怀疑老师在驴我,他一直说你是个温柔的人,对此我表示深刻的质疑。”

“我很凶吗?”

“啊我没看出来。”

“我很暴力吗?”

“嗯我没感受到。”

“那为什么质疑?”

“也不是说你凶,就算我并不觉得你不像是温柔,而是另一种,嗯,感受。人淡如菊,艳似牡丹吧。就有点像一种花,栀子那种白而香的花,啊玉兰花,你有点像。”

“你这是个什么奇怪的比喻?”系统扶额浅笑,“又是菊花又是牡丹,栀子和玉兰都冒出来了。不会举例就不要举,免得闹出了不是笑话的笑话。”

骆长亭踩着高脚凳转了一圈,双肘搁吧台上,两手一摊,道:“我觉得我比喻的很好啊!”

系统自顾自喝了一口酒,没说话。

骆长亭的目光在这间酒吧里四处环绕,直到他看见了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这才直起了一直弯着的腰,打起了精神。

的确是熟人。

休闲宽大的深灰色运动衫包裹着纤瘦的身躯,黑色长裤紧紧贴着细长的双腿,黑色的帽子与口罩遮挡住少女的大半张脸。看起来与骆长亭认识的那位科研小天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但骆长亭很肯定是她。

他看人从来都不只是看仪容仪表,那姑娘走路的姿态、身材的曲线以及那双不经意间露出的眼睛,都可以证明那是骆长亭记忆中的那位科研小天才顾莫拾。

她现在不应该是呆在实验室里与贺饮清一起做实验吗?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里?为什么还偷摸着跟踪一名成年男人?

骆长亭心里有些奇怪,但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大半夜的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安全。

于是骆长亭拍了拍系统的肩膀,指着顾莫拾出去的大门,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顾莫拾,我出去看看。”

系统挑眉,他站起身来,道:“二十分钟,待会我们得去盛世大广场,别迟到。”

骆长亭比了个,便往大门的方向追去。

“哟帅哥,你的朋友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急?”吧台上观察了系统许久的调酒师突然出声,语气和神色都非常轻佻。

系统:“见到熟人了。”

调酒师长得很年轻,腰细腿长年轻力壮,一双带着钩子的漂亮眼睛,一具充满活力的健康身体。听到系统的回答,他露出一个暧昧了然的笑,说:“帅哥是来找乐子的吧。”

系统倒不介意调酒师侵略又露骨的目光,他笑笑,说:“带小朋友来散心解闷的。”

“散心解闷儿啊!”调酒师暧昧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目光近乎痴迷的看着面前这位难得的大美人,冲系统轻轻呵了一口带着酒味的气,轻声笑道,“要不再要来杯酒,会很愉快的。”

暗示的意味非常的浓烈,系统倒也不气,他伸手捏住调酒师尖尖的下颌,眼里尽是年轻调酒师看不懂的笑意,似轻蔑似怜悯,语气也依旧温和的道:“酒并不是让我觉得愉快的,人也是。谢谢你的邀请,但是不好意思,我并没有那个意向。”

调酒师反握住系统的手,指尖轻轻在系统的手背上划动,暧昧的说:“别那么快拒绝嘛,如果不主动尝试一次,你怎么知道那是何种顶级又让人上瘾的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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