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十分小心,毕竟唐宁武功智谋,早已在岐山众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后面一人冷声道:“自然是你记错,我师叔祖功参造化,所作舆图旷古未有,岂会出错?”
老将闻言,心中微懔,回头看去,更是身子一僵。
那白衣中年看模样不过四十左右,但一袭白衣秀纹金色炉鼎,赫然是医神宫长老,只怕修为高超莫测。
孟轲微微一愕,半晌才抿嘴一笑,朝那白衣微微福身行礼,道:“依唐公子的话,他这舆图只是提供一个蓝本,毕竟他在不久,其中错漏终归还是不少,须得诸位帮衬补全才是。”
那白衣中年忙躬身回礼,道:“是徒孙冒昧了,还请师祖母恕罪。”
这“师祖母”三字一出,在场众人都是脸色古怪。
孟轲虽然真实年纪已不知多少,但容貌秀雅,天真娇俏,不过二十模样,且修行之人,闭关一次便是数年乃是数十年,确不能以修行年龄而论。
孟轲听着,心中却是又甜蜜又凄楚,想到唐宁此去寻他那位仙子师姐,只怕此生都难以再回到自己身边,蓦然竟落下一滴清泪。
那白衣心中一震,惶恐跪地道:“是徒孙之错,还请师祖母责罚。”
唐宁那阴阳太极图传入医神宫,早已在医神宫掀起滔天波澜,道德经阴阳之论本就与医神宫最高秘典暗暗相合,那天地五行之说,更是将医神宫千年不解之谜团一朝扫尽。
短短数月,医神宫数位闭死关的前辈大能纷纷突破出关,震动中州,何况医神宫等级森严,前代宫主莫问医仙已明旨告知医神宫上下,当代宫主为东皇山唐宁。
正因如此种种,唐宁在医神宫地位之尊崇,在场无人能够体会。
只是这等巨大动静,如今兵荒马乱的却少有人知,孟轲在自然地位崇高,但相较而论,医神宫的势力本就比佘谷教更胜几分,故而众人十分不解这医神宫长老为甚对这圣使如此恭敬。
孟轲也是微微一愣,苦笑摇头道:“这位前辈还请起来吧,我与唐宁小子不曾成婚,师祖母之言,还请不要再说。”
那白衣愕然不解,却不敢多问,慌忙站起,躬身道:“徒孙遵命。”
孟轲也懒得多加纠正,压下心头烦躁,开口道:“还请这位将军上前更改舆图,无需害怕出错。”
那老将心情忐忑上前,拿起一旁画笔在那舆图之上标注起来,又涂抹掉唐宁错误的图画所在。
随着他放下画笔,按舆图震荡,霍然将他更改的地方映入更深,那并不熟练、歪歪斜斜的图画竟自然与整幅图融为一体。
“这是……阵图?”老将愕然。
孟轲点头道:“正是。”
转头看向众人,道:“还请诸位群策群力,今日所论的事情,与这舆图大有干连,万不可出错。”
众人本十分忌惮后方坐着的几位医神宫大能,不过医神宫对自家圣使如此崇敬,且圣使又开口相求,心中忌惮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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