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先做逃窜的——是逃离了他们枪口的贺礼泽。
他趁乱跑到通风管道，迫不及待撑手下去，转眼人就没了影。
岳枫和原野要过来支援他们，时闻挥手：“没事，你们先下。”
意思传达到位，岳枫和原野没再争辩，接二连三从通风管道下去。
时闻扶起江唯一，拍拍她的脸蛋：“喂。”
她没反应。
他桃花眼冰凉，没什么温度。
“不知道你之前怎么下来的，但现在带着你个拖油瓶，肯定下不去了。”
时闻拖着她到水箱，拿起对讲机和岳枫联系：“你们到了吗？”
“到了，”岳枫回，“那小子也抓到了。”
“行，”时闻说，“报告我回去写。”
岳枫：“现在还谈什么报告，你——”
“对，”他陡然加重语调，“报告你回来写吧。”
“好，不说了，没电了。”
时闻切断通话，保留了最后一丝电。
他盯住江唯一。
“你真是扫把星。”
“……”
江唯一有点迷糊地睁开眼，时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正摸着自己警服口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醒了？”看到她醒来，他下意识问。
“对不起。”江唯一呆呆地说。
“没事，”时闻应得不咸不淡，像是懒得看她，半阖眼，“等吧。”
江唯一：“我们待会怎么下去？”
时闻：“等岳队他们抛降落伞上来。”
“三米的高度，怎么抛降落伞？”时闻没搭理她。
“而且一旦汽油桶爆炸，那些东西烧起来，通风管道口也会被堵住的。”时闻漠然盯上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唯一犹豫了下，轻声又小心说：“要不然你现在就下——”
时闻扣住她的脑袋，唇几乎是不费力地挨了过来。
江唯一睁大眼，她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时闻漆黑的眼睫垂下，按住她想乱动的手。
他的掌心带有温度，仿佛比火焰还要炙热。
江唯一连呼吸都逐渐不匀。
“唯一。”
时闻的唇撬开她的齿，江唯一忽然闻到了，自他身后传来的淡淡血腥味，萦绕在她鼻尖，挥之不去。
她垂眼，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仿佛一瞬间恢复所有活力，疼痛也全部消失不见。
“时闻…”
浅尝辄止的吻短暂，结束后，江唯一轻声喊他的名字。
时闻抬眼，表情很淡地移开视线。
仿佛他的吻，不过是应付了事。
江唯一费力抬起下巴，看到时闻的桃花眸逆光，漂亮剔透。
他的眼里漆黑一片，始终没什么温度。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咯噔一下，咽了下去。
江唯一抿抿嘴巴，又一次遵循内心：“我很喜欢你。”
良久，时闻垂了眼。
依旧没什么情绪。
“我也是。”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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