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衣裳得换,还得戴上套袖手套——草莓叶子上有细小的毛毛,接触多了容易导致过敏性瘙痒,特别难受。

小姐妹出门摘草莓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傅谨行一个人。男人装了一小盘蜜饯,一小盘水灵灵的樱桃,翘着腿坐在罗圈倚上打开了通讯。

菲利克斯金发蓬乱,一副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样子,穿着骚包的酒红色睡袍,胸膛袒露着一大片:“你知不知道我这儿现在几点?扰人清梦!”

“呵!”傅谨行明白这家伙肯定又彻夜鬼混了,毒舌讽刺:“小心哪天死女人肚皮上。”

“啧!”菲利克斯往后撸了把头发,抛了个媚眼:“无趣的处男是无法体会我的快乐的。”

傅谨行捏了捏手指,这得亏是投影,俩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要不然非得打爆对方狗头不可:“既然你这么快乐,看来我的想法是多余的,你一点都不需要纯净食品。”抱着你的营养液喝到天荒地老去吧傻逼!

菲利克斯耳朵输了起来,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纯净食品?纯净度多少?”

傅谨行当着他的面拿起蜜饯放进嘴里,嗯,放凉之后果然更好吃,有嚼劲儿了,香甜可口:“能直接吃的程度。”蜜饯吃多了有点干,这个时候吃几颗鲜樱桃正好!

菲利克斯翡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拈起紫红色水灵灵的大樱桃,光看着就叫人分泌口水:“真的?完全不含有害毒素的吗?”

对面那牲口却压根不搭理他了,悠哉悠哉给他来了个吃播,吃完了还又拿来一杯漂亮的红色饮品一饮而尽:“舒服!”

要不是对面只是一个虚影,他够不着本体,他非得打爆对方的狗头!

即便有唐灵手把手的亲自教导,两人所作的步骤也毫无二致,可是到了第二天蜜饯出炉,味道却是截然不同。

郝曼秋做的其实也不差,吃起来也不错,只是受限于草莓的品种问题,酸甜度上有些差别。但就这么一点差别,吃起来的口感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是跟着你一步一步来的啊!”这样的差别让郝曼秋难以理解,草莓的分量、糖的分量、腌渍的时间等等全都没差别,为什么结果不一样。

唐灵做出来的感觉果香浓郁,咬一口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她做的不能说不好吃,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就全然不是一回事儿了。

人家傅先生花大价钱,肯定不愿意收一些次品回去啊!

唐灵好不容易给人开解好了送了出去,回来对着两份截然不同的蜜饯伤脑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对了,昨天傅谨行就提醒过她,说别人做不出这个味道来,莫非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儿,她赶紧去找了傅谨行。男人今天没摆弄他的花架,拿着把剪刀在院子里转悠,给一些花草修剪残枝,见她过来露出一个意料当中的神色:“失败了吧!”

瞧着这男人一脸笃定的样子,唐灵禁不住皱眉:“为什么会这样?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

傅谨行放下了手里的剪刀,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你要知道,人的天赋是非常神奇的东西,哪怕是同样的步骤,不同的人做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他还举了个例子:“就像你做饭,你做出来的味道和别人做出来的一样吗?一样的菜谱,相同的材料,你哪怕把佐料都精确校量到一模一样呢,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那也是不相同的。”

要不然就不会出现厨房杀手这种生物了,明明就是严格照着菜谱来的,盐多少油多少都很不能用天平测量好,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却总是差强人意。

这个解释似乎能说得过去,只不过......唐灵怀疑的看着他:“我总觉得你在驴我!”她莫名就是觉得,真正的原因肯定跟傅谨行说出来的不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最终傅谨行率先移开了目光,略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的确还有别的缘故,我虽有所怀疑,却还没能得到确凿的证据。”

什么意思?唐灵听的满头雾水,这居然还需要什么证据?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

煤球忽然叫了起来,唐灵被分散了注意力,扭头就瞧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妙龄女郎进了院子,手里还拖着个小型的拉杆箱。

“咦?”发现院里的唐灵后,女郎墨镜一摘:“傅先生,这是咱这儿的新住户吗?”

租客二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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