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一行人来到了云南,下了火车,他们便马不停蹄地从哀牢山、蒙乐山以及澜沧江之间穿越,来到了澜沧江畔。

陈玉楼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把他前世得到的人皮地图默写绘制了一份,他们的目的地是云南省境内山脉河流最密集的地方,这里地势险要,且车马不通,卸岭的二十个力士肩挑着行李,护着陈玉楼徒步旅行,山崖下就是湍急的澜沧江,两岸石壁耸立,直如天险一般。江面并不算宽,居高临下看去,江水是暗红色的,弯弯曲曲的向南流淌,灰蒙蒙的巨钵形山体耸立着。

云南地带的天气本就多变,当时正好下了一场暴雨,路边泥泞潮湿,卸岭的力士们肩挑行李,更是举步维艰,一脚踏下去,湿泥能把人的整条小腿吸住,再想拔起来似乎得用上全身的力量。偏偏这一带人烟稀少,更是没有官道,夜里想找家人家投宿,都得趁着天黑之前翻过两座大山,陈玉楼依稀记得山脚下有一处小山村,便打算在那边休整一下,第二天再进谷。

在陈玉楼的记忆深处里,这处地脉有多种恐怖的存在,那种被尘封在内心深处的恐惧,随着再次故地重游,慢慢地向他靠近。

“总把头,您快来看!”,一个卸岭力士突然惊呼起来,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不远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石人俑。

石人俑跟真人一般的大小,石俑并不结实,只有外边一层石壳,中间全是空的,里面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如果不小心踩上一脚,死虫身体里就会流出大量的绿汁,那种恶心的情景叫人看得想要呕吐。

陈玉楼走上前察看,石俑是仿汉制的造型,看似像献王时期的产物。再往前,便是记忆中的遮龙山,遮龙山的山脉就象是这里一个界碑,很少有人会翻过山去对面。那边毒虫毒雾很多,蚊虫滋生,山谷中潮湿闷热,瘴气常年不散,已经在那里失踪过很多人了,当地人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另外一个就是遮龙山太高,上面又有雪线,天气变化多端,冰雹、大雨、狂风等等,说来就来,刚刚还晌晴白日,转瞬间就会出现恶劣的天气。如果没有大队人马,想爬遮龙山是十分冒险的。

这一地区全是高山深谷,人烟寂寞,山林重重,走遍了崎岖山径,盘旋曲折,距离遮龙山还有好

一段的路程。住在这一带的村民,在没有官道,车马不通的当时,很多人世世代代都没能离开过这片大山,一些稀稀落落的山村分布在山岭里,里面的村民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贫穷且原始。

客栈什么的自然想也不要想了,大山里交通不通,找到了村落也只能找几户人家借宿。当地人很淳朴,外出从不锁门,也极少见到生人,看见陈玉楼一行人,都好奇得紧。

陈玉楼一行人,加上鹧鸪哨等人,有二十几人,一户人家也住不下,晚上就寝的时候,陈玉楼和鹧鸪哨便睡在一屋,其余的兄弟只能分别借住在其他人家里。

接待哨楼的人家很热情,尤其在陈玉楼把从城里带来的稀罕物什分送给他们时,都很高兴。山里物资有限,主人家只能蒸了几个炊饼,然后炒了几盘青菜。不过此地特产一种雾顶金线香茶,用雪线上流淌下来的水冲泡了,每一片茶叶都像是黄金做的,泡开了那是香气馥郁扑鼻,陈玉楼在饭间也喝了不少。

一杯热茶下肚,全身都暖和起来了,陈玉楼感觉很舒服,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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