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并不知道自己的动线已经完全被隋翌所掌握。

他走下公交车,复行约一公里,终于到达了纸条上写的目的地,楼房破败,街道上的来往路人神色不善,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好市民。

他们盯着休的眼神就仿佛休是那只落入虎口的小羊羔。

楼门口堵着一辆卡车,一虎背熊腰的白人肌肉男挡下休。

那肌肉男腰侧别着把qiang,手放在qiang把上,好似随时随地就能崩了休的脑袋。

休也不怕,把纸条递给肌肉男。

肌肉男举着qiang对准休,用带着浓重法语腔的英文道:“举起手来把包放在地上。”

休依言照做,背包拉链没拉严实,包里探出一只软乎乎的、毫无杀伤力的小猫爪子。

休拉开拉链,守门人神情诡异地拎出小猫咪,捏捏它的嘴,敲敲它的肚子:“说,你是不是在这猫里藏了什么东西?”

休摇摇头,满眼真诚:“这是我在路上捡的。我来不及带他回家,先赶来这里了。唔,你看,我对你们的老大非常重视!”

肌肉男对休的献媚嗤之以鼻,但也放下了戒心,把猫重新放进背包里,又冷笑着从侧袋中搜出了一把水果dao:“就这?你觉得能伤的了我们?”

休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隐去眼中闪闪亮的锋芒。

一群五大三cu的男人以为这小美人怕了,哄笑起来,给休搜了遍身,没发现什么wu器,随即用qiang顶着休走进楼内。

楼梯台阶又高又窄,对休的瘸腿很不友好。休绊了一跤,不慎撞到前面一壮汉背上,壮汉回头,掐住休细巧的下巴颏。

别说,休长得又干净又漂亮,让人非常有食yu。后头一人拍了拍休的翘tun,几人用法语混合着俄罗斯文说着什么,休听不懂,但他也不傻,知道他们八成说的都是些下流话,不由涨红了脸。

休这一红脸,歹徒笑得更放肆,伸手掐了把他软nen的脸蛋,一下就在他脸上留下了两道hong痕。

休被带到顶楼的毛坯平层中。

两根水泥柱子中间,一白头发脏辫男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椅子上。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看来被揍得不轻,垂着脑袋昏了过去。

休收到的纸条里说的那个“白毛”应该指的就是这个脏辫男。

脏辫男的椅子底部有个zha弹,脏辫男只要离开椅子,zha弹就会“砰”地把他给zha得粉碎。

他对面坐着一矮壮的光头花臂男,男人四周围着一群打手。

看样子这光头就是他们的老大。

老大让一打手对脏辫男浇了桶冰水,脏辫男抖抖索索地醒过来。

老大:“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就是雇佣你的人?”

脏辫男看向休,眼神中的陌生感稍纵即逝。

“对对对,就是他!老大,求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休:“你骗人!我哪里雇佣过你?”

老大又转向站在他身后的一带着颈托的打手:“你看看,他是不是就是袭击你的那伙人?”

颈托男仔细地打量了番休,又抓起他的手,看到戒指,激动道:“就是这个戒指!我不会认错!就是他!”

老大走到休面前:“小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人交出来,我们放你和你的小跟班走,要么你不交人,我就把你们两一起灭口!”

休摸摸下巴:“你要我交什么人?”

老大:“艾伦。Daylight乐队的艾伦。怎么?年纪轻轻,记性就这么不好?你们前天把人抢走,今天就忘了?”

休叹了口气,指指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你觉得我这样,能从你们手中抢人?”

颈托男:“那还不简单,你抢人时没断腿,逃跑时把腿摔断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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