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无语了,这刚上的热茶,能不烫吗?

顾惜柳忙让惜月取来了冰果子用的冰块,让谢飞花含了一小颗,这才缓了他的疼。

谢飞花见众人皆围着他,连忙冲大家摆了摆手,因嘴里含着冰块,话语也说得不太清楚,但还是能听明白:“都散了吧,我不妨事儿……”

众人见谢飞花并无大碍,这才散了,司辰逸继续同魏冰壶划拳,顾惜柳随意地弹着琴,后来也加入了司辰逸与魏冰壶的行列,只剩下严肃清与谢飞花二人自处一桌。

谢飞花鼓着腮帮子咬冰块,模样极为可爱。

“转过来,我看看烫伤没有。”

谢飞花非常听话地转过身,正面对着严肃清,指了指自个儿的嘴:“等咽下去的……”

严肃清点点头,便盯着谢飞花咬冰块。

谢飞花也盯着严肃清看,看着看着就上手了。反正二人面对面跪坐着,谢飞花背对着司辰逸那桌,没人能看见他手下的小动作,于是右手顺着严肃清的大腿就往上摸,严肃清连忙抓住谢飞花“玩火”的手,压低嗓音:“受伤了还不老实?”

谢飞花三下五除二吞下了嘴里的残冰:“伤的是嘴,又不是手。反正我用手耍/流/氓,嘴不碍事儿的。”

严肃清对谢飞花是彻底无语了,他也知自个儿是在“耍/流/氓”呢,怎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严肃清无奈:“张嘴。”

“啊”谢飞花老实张大了嘴巴。

严肃清轻抬着谢飞花的下颌,仔细地查看了下谢飞花的口腔,未见有被烫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谢飞花闭上嘴,得意洋洋地冲严肃清挤了挤眼:“都说没事儿了,你还不信。”

“谢阁主若不是心虚,也不用遭这一下。”

严肃清已回过了身,正打开茶盖,凉着壶里的茶。

做贼心虚的谢飞花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连忙伸手帮严肃清的忙。

“那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不说我就高兴了?”

“不是这个意思。”谢飞花挠了挠头,“我就想着怎么同你一次待清楚了,免得你再生我的气。”

“交待?”严肃清扫了谢飞花一眼,“谢阁主这是欠下了多少风流债,竟需要向本官交待了?”

“我是正经人。”谢飞花连忙拍着胸脯向严肃清保证,“那些个歌姬、舞姬、琴姬的,我一个都未碰过。只是闲时听听曲、看看舞罢了,绝对清清白白,不信,你尽可查去!”

严肃清抿了口茶:“我查这些做甚?”

谢飞花:“那你可信我?”

严肃清不语。

“不信?那我让谢飞鹰查,如何?”

严肃清还是不语。

谢飞花急了:“还不行?那我发誓,发毒誓,若我谢飞……”

谢飞花话还未说完,严肃清便递给他一杯晾到温度适宜的茶:“唉,我若不信你,又怎会……”

严肃清后半句并未说出口,谢飞花却懂了,“又怎会日日思君,只愿与你君共白头?”

“两只螃蟹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

严肃清与谢飞花正到情浓时,邻桌的划拳声突如其来地打断了这美好的氛围。

谢飞花忍不住回头:“你们能不能小点儿声?”

魏冰壶:“不能!声儿小就输了!”

谢飞花:“…………”

严肃清憋不住笑,扭过头,忍着声,身子不停地抖。

“冰壶,你是不是喝多了?”

魏冰壶年纪小,谢飞花便喊了他的名字。

魏冰壶一昂头:“喝多了?我才没喝多!来,再来,两只螃蟹……”

谢飞花回头看向严肃清,严肃清笑完了,回视着谢飞花,点了点头:“嗯,确实多了。”

说完,严肃清又朝邻桌指了指:“多的不只他一人。”

谢飞花又看向司辰逸,只见司辰逸正一脚踩在桌案,撸起袖子,冲魏冰壶高吼:“老子不信了,今儿非喝趴,嗝趴你个孙子!”

刚取了酒回来的顾惜柳,正好见到这一幕,着实没忍住,不禁在门边笑出了声。

小剧场

司辰逸:“你趴下你就是孙子!”

魏冰壶:“我没你这个爷爷!”

司辰逸:“孙子儿,给爷爷逮螃蟹去!”

魏冰壶:“………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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