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策你个滚蛋!她喝醉了你不知道吗?你这个畜生!”楚非莫看不清具体情况,只看见郭策对秦溪欲行不轨,他愤怒地踏马过来,跳下马对着郭策的脸颊挥拳过去。

直把郭策打清醒了,郭策诧异地看着秦溪,先前还清醒的秦溪此刻竟软软地趴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秦溪暗自咬着牙,她能不睡吗?这么失礼又丢脸的情景……

尾随在远处的连桑跑了过来,从郭策手中接过秦溪,说:“楚非莫,你疯了吗?把姑娘打成这样。”

楚非莫:“……”他打着秦溪了?

“明日再找你算账!”连桑丢下一句,背着秦溪走了。

待走出一阵儿,后面没了声响,连桑方把秦溪放了下来,秦溪没有睁眼的迹象。

“行了吧姑娘,占大人便宜的时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里也没外人,你还装什么啊。”连桑忍俊不禁。

秦溪想,谁占便宜了?!要不是那劳什子酒,她能那样?

这回她与郭策是真不清白了!

师父怎么办?

秦溪想得头疼,睁开眼来,揉着脑门儿,不解说:“怎么红尘三月……能蛊惑人心?”

“什么?”连桑迷糊。

“谁酿的红尘三月,明日日落之前,你让他喝上四杯他亲手所酿的红尘三月!”

这头秦溪做了糊涂事,几乎是逃似的回了秦家三房。

那头,郭策险些犯了糊涂,庆幸楚非莫的搅和,回郭府上路上寻思着以后当如何面见秦溪。

以往对秦溪那杀敌一千,自伤两千的法子无异于两败俱伤。

语气太温和又会失了分寸。

这晚,郭策在床上辗转反侧,私以为中和一下这两个法子应该不会错了。

他不再恶语相向,但他绝不娶她的态度一定要保持。

一夜无风憋出一场大雨。

晨时的更声淹没在哗啦啦的大雨声中。

朝中收到狼王面见圣上的请求,圣上一面以国事繁忙加以推诿,一面集合群臣商议如何阻止狼王离开的对策。

群臣想破脑袋,不知是谁提出“德王殿下仁义端睿,不防让他想想法子”的想法,群臣连忙称是。

圣上正有磨炼爱子的心意,点头应允。

朝会散去,群臣各自回府,领了家眷马不停蹄去温成武的荣升衡阳知府的庆贺宴。

温府里,温故新手捏着一份贴子,蹙眉掂量半响,终是让人送去了秦府。

这个热门的清晨足以说明,昨晚无心睡眠的人不止郭策一人。

秦家三房。

秦溪正睡着,听得门外的大雨声中传来秦子意和秦子琳的声音。

“四妹妹可起了?四殿下送了贴子过来,娘让我们过来叫四妹妹一起去温府。”

两人在院口低低问着连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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