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给你这个机会。”朝中两位重量级大臣一块给他施压,梁皇想不趟进浑水里都难。“姜二小姐敲了登闻鼓以身进谏,按律法来应由朕亲自坐审,不过同样的,你若是拿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那可是扰乱朝政犯了欺君之罪。”
梁皇给姜姝提了个醒,他的态度与平常比起来颇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严肃了不少。
他本想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来处理,但是谁让姜国公爷跟黎竣逼他逼得那么紧,梁皇自然没多少好耐心。
姜姝丝毫不惧,“陛下放心,人在奉天门外押着,随时可以带进来当堂对峙。”
“来人,传人证!”
“以防不测,儿臣亲自跑一趟吧。”梁皇话音刚落,周维桢第二次为姜姝挺身而出。
梁皇颔首,“好。”
周维桢带着黎竣一块儿去,很快,他们两个分别押着两名男子进金銮殿。二人头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排场,连走路低着头畏畏缩缩,生怕一个喘/息令人不满意,被人咔嚓一刀人头落地。
“爹爹还记得这两个人吗?”姜姝围着刘氏父子绕了不到半圈,他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恳求姜姝能够放过他们父子二人。
“二小姐饶命啊!所有的事全是杜侯爷……啊不!是杜九那个小人逼我们做的,我们不过是被他威胁利用了!”
不错,眼前跪着的这两个人正是以前伺候过她母亲的刘婆子的赌鬼丈夫跟儿子。
眼见事情败露,他们父子将所有过错推往杜九身上。
吓得缩紧了身子,杜九耳边嗡鸣声不断。
他咬了咬牙,佯装镇定,“大街上胡乱拉两个人过来也能凑数?看来现在污蔑人的成本都开始变小了。”
“没有哪个杀人犯会承认自己杀过人。”
“你母亲当年何其尊贵,又有嬷嬷太医贴身看护,是那两个草包能够杀得了的?”
“所以你便选择给她下毒。”不给杜九苟延残喘的机会,姜姝一口气往下继续说。
“你觊觎我母亲的权与钱,但苦于胆子小不敢直接动手,所以在新婚之际工人赶工修缮我母亲院子时,你趁机买通工人在墙泥掺入朱砂莲粉末。
朱砂莲这般毒物,别说会导致我母亲难产而亡,哪怕是平日里身强体健的她常年接触下来,也是要落得个顽疾傍身。”
“你与其怀疑我,为什么不怀疑当年在你母亲跟前伺候的那群人,钱嬷嬷难道一点嫌疑都没有?且不说当年最令人怀疑的是突然去世的刘妈妈。”被姜姝说对了一半,他逐渐有点乱了阵脚。
“当年外祖母心疼我母亲,派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婆子刘妈妈来照顾,后来母亲去世后,刘妈妈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杖责而亡。表面上听着漏洞百出,实际上她不过是替刘氏父子二人背了黑锅。
你买通的工人正是刘氏父子,因为你看他们当时负债累累,还跟国公府的刘妈妈是一家人,刘氏父子为了钱,只好与你里应外合栽赃陷害刘妈妈,在她被杖责后不仅没有求医为她治病,导致她活生生疼死。”姜姝把全部情况和盘托出。
她得知的一切全是周维桢亲自查出来的,他在发现刘氏父子跟刘妈妈之间关系不一般后,又调查了当年最后跟刘妈妈接触的几个人。
随后,他惊奇的发现,当初给刘妈妈打板子的那几个人并没有下死手,特别是当他们得知刘妈妈的死讯皆是一副挨了晴天霹雳的反应。
寻藤摸瓜,最后一点点查出了事情的真相。
“姜姝你血口喷人!”杜九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一般,他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陛下派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去扶香榭一查便知!”
姜姝逐一击破他的问题,打算直接攻破杜九的心里防线。“陛下倘若还不信,可以去查查刘氏父子十八年来的入账收入与镇北侯府多年来的流水支出,看看能不能对上。”
听到这里,杜九自知无力回天,他浑身彻底软瘫在地上,恨声诅咒姜姝。
“姜姝,我是你父亲,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
她径直走到杜九跟前,冲他甩了两个巴掌。
“我会不会遭天谴不清楚,但你一定会下阴曹地府永受炼狱之苦。”
“去死吧!”
杜九挣扎着要跟姜姝同归于尽,侍卫们哪里会让他有得手的机会,几个人一块围上来将他制服。
“来人,将罪犯杜氏压入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少卿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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