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过来,想让二位帮个小忙,若是你们同意,这些东西就都是你们的。”

她看了一眼付子铭的反应,随即嫣然一笑,“也对,付家是大周首富,怎么会看上这点小东西。”

“你是宫内的人,以你的身份,何必大费周章的请我们来这里,直接一句话,我们岂敢不从。”付子铭恭敬一拜。

沈初菡看着眼前约莫五十岁的妇人,从她细腻的手便可知她保养的极好,她的实际年龄可能要比他们看到的老很多,这样尊贵身份的妇人,宫内只有一位。

“付公子是个聪明人,这么快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说话间,她看向沈初菡,缓缓道:“沈姑娘真是一个妙人儿,不愧是轩儿看上的人。”

阴阳怪气的一句话,令付子铭心中生出许多想法,他蹙眉看向一旁的沈初菡,想看看她的态度。

“多谢您谬赞,您还是直接与我们说说,请我们过来所为何事?”沈初菡冷冷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们能远走他乡,再也不回京城,不要再去管江南官盐失踪的事情。”

“你是不想我们去参和官盐的事情,但此事陛下已经下旨,子铭没有选择。”沈初菡看着她。

妇人没搭理沈初菡说的话,而是看向付子铭,想知道付子铭的态度。

付子铭沉思片刻,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贵妇,对上她满是威压的眼神,嗤笑道:“您的最终目的,不是让我停止调查官盐失踪之事,而是希望我再也不回付家。您是夏玲请过来的。”

沈初菡震惊了,夏玲只是付家姨娘,她何德何能?怎么可以请到宫内的太后亲自现身。

“我不知道付公子在说什么。”妇人故作不知。

“夏太后,您和夏玲之间的关系,别人可能不知,但臣知道的一清二楚,太后能亲自前来,是夏玲用了当年的那份恩情求您,臣说得对吗?”

夏太后表情越变越差,眼睛微微眯起,冒出危险之色。

付子铭紧紧握住沈初菡的手,今天他拼死也会保护好沈初菡。

“早就听闻付家嫡子聪明无比,哀家起初还不信,只觉得是夏玲母子过于愚钝,如今一见,付公子确实名不虚传。”

“付公子拆穿哀家身份,就不怕哀家杀人灭口吗?你若是死了,那夏玲拜托哀家的事情,便完成了。”

“您不会杀臣。”付子铭将沈初菡护在身边,目光如炬的与她对视着。

“何以见得?”

“您能坐上太后的位置,足以说明您是一个顾全大局,极有远见之人。何况在您的眼中,国家和儿子,岂是一个夏玲能比的上的,您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为一个外人,而杀一个忠臣。”

付子铭笃定的眼神,令人动容,沈初菡带着崇拜的眼神看向他。

“付子铭,你没让陛下失望,以后也不要让哀家后悔今天的决定。”夏太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此去江南凶险,这块令牌你拿着,日后会用得着。”

“谢太后深明大义。”付子铭跪谢。

“你们走吧。”太后语气骤然冷下来。

付子铭马上牵起沈初菡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镇客栈。

王昀宁站在客栈柜台前,一脸不可置信,“掌柜,你确定我的朋友已经退房离开了吗?”

掌柜拿出账本,指着一处记录对王昀宁说道:“你看,这早上的退房记录,我还骗你不成。”

王昀宁愣在原地,昨天傍晚他和付子铭说好今天一同出发,怎么付子铭突然不告而别,向来重诺的付子铭,怎么会这么做?

“掌柜,前来结账的人是一名很俊俏的男子和一名少女吗?”

“不是,是个长相一般的男人。”

说不定是付子铭身边的侍从,不行,他要查一下。

“不过,住在上房的两位客官有点早膳,这早膳没吃,人便不见了,真是奇怪。”

闻言,王昀宁更加不安,这说明付子铭是突然失踪,还没来得及吃早膳。

掌柜见王昀宁站在门口发愣,便道,“客官你若没有别的事情,我便去忙了。”

“去吧。”说完,王昀宁大步离开。

他安排了一人在客栈等着,若是沈初菡和付子铭现身,便马上来向他禀告。

其他人去调查付子铭一行人的去向。

前去调查的人很快带来消息,付子铭的马车还在客栈后院停着,并未离开。

王昀宁心中不安,调查得知付子铭的房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客栈有人见到他被人给带走了。

莫非金临城的人,这么快就下手了吗?

正当王昀宁心急如焚之时,一名手下匆忙归来,这人正是他之前派在客栈等候的人。

“快说,是付子铭回来了吗?”

“回禀公子,付公子和沈小姐已经回客栈,让属下带话给您,让您尽快前去客栈与他们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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