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郑秀兰这么一宣扬,倒是提醒了众人平时犯忌讳的地方。

没错,郑家现在可真是流年不利,连连倒霉,郑家现在酿的酒,怕是不能喝了吧?

郑家酒馆的酒水,只怕也带着霉运。

也有那舍不得郑家酒的老头,摇头叹气,“郑家出产的酒,这下子还喝不得了?可惜,可惜!”

郑秀兰赶紧推荐自家的酒。

感恩县城里两家郑家酒馆,本就是两兄弟开的,原本是一家,郑秀兰这么一推荐,年轻人是不记得陈年旧事,上了年纪的酒客却都记得这么一桩,便有表示真的馋了,就去城东郑家酒馆看看。

陈欢妮低垂着眼,站在旁边像块背景布一样,静静地不发一言。

她还以为郑秀兰再三劝说她来郑家酒馆,是真心实意地为她好为她打算,此时才明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点薄薄的姐妹情,哪能能抵得过自己的私利,郑秀兰是拉自己来方便她实施计划的。

她想起那天在郑家,她在厨房杀鱼做饭时,郑秀兰乘着郑海涛上茅厕的功夫,鬼鬼祟祟地从酒房里出来。

她当时不太在意,现在却明白了。

郑老二家和郑老大家的那档子事,她早就从母亲那里听说了,郑老二家的酒馆生意不好,是因为郑家老祖宗偏心,把酿酒最关键的秘方都传给了老大。

不过,不管郑秀兰是什么目的,反正现在她所做的与自己的利益并不相冲。不给秦良燕泼点脏水,不把秦良燕逼离郑家,郑家酒馆就跟现在一样,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抱着心思,等着郑海涛和秦良燕回来,就把这事情给声张出来,搞得更加热闹,好让郑家没脸。

在昌化岭脚下,夸下海口的陈家三兄弟,很快就被狠狠打脸了!

他们一心要表现自己,为妹子打好关系,保住陈小凤的美差事。

陈小凤的事,就是他们这几个哥哥的事,他们自然得帮陈小凤打点好了!

陈小凤长得瘦弱,砍不了柴挑不了水,没有关系,还有他们嘛,他们长得壮!

他们跟在秦良燕身后转了转,秦良燕划了片地方,让他们把那些灌木都砍下来。

郑海涛跟着亦步亦趋,注意揣摩着秦良燕和陈家三兄弟的言行举止。

陈小凤疑惑地看着他,“叔,你不是要去摘叶子做酒饼吗?砍柴有他们仨呢,你就放心去摘叶子吧。”

郑海涛拎着蛇皮袋跟在陈狗剩后头,脸上的肉抽了一抽。

就是因为有他们三个在,他才不放心呀。

他含糊其辞地搪筛过去,“我不正在找着吗?我人老了,可不得仔细认,才不会错吗?”

秦良燕回头看了看郑海涛,“爸,你需要什么叶子?你就在这儿呆着也行,等我把柴砍好了,再来帮你找也好啊!你自己在这山里转,大家也不放心。”

郑海涛听她这么一说,心想难道是跟得太紧,儿媳妇有了防备了?

他管儿媳妇怎么想呢,有了戒备心也好,那就老老实实守着儿媳妇的本份,不要做出有违门风的事。

他退到一旁,“那好,那我就等着。”

反正他今天来山上,又不是真的为了采摘叶子做酒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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