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起码可以清理一下。”
“太臭了，我在里面待不住。”
合着她还知道？
魏嘉晟差点气笑出来：“所以我就能待得住？”
“我问你要不要出来，你没理我。”程绮一脸的理直气壮。
他那时候能说的出什么？！
魏嘉晟强行压下心底的怒火，闭上眼深呼吸，足有十秒才重新睁眼看她。
“程绮，你知不知道，人被呕吐物呛住是可能窒息死亡的。”
“哦，那确实好危险。”程绮煞有其事道，“以后你还是别吐了。”
男人狭长眼尾一抹暴戾的红，冰山脸隐约有崩坏的迹象。
可惜，程绮理都没理，纤细手指漫不经心的卷弄发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女人根本是故意气他，他早该想到的。
魏嘉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你还有其他事吗？”
程绮打开背包，掏出个文件袋递过去，里面是一沓资料。
“这是房子建筑面积之类的相关信息，包括实景照片，全部在这里，你别忘了这件事。”
房子，对，他还要帮程绮卖房子。
魏嘉晟的神情有些复杂。
程绮一脸理所当然，从容坦荡的直视着他。
“魏总不会反悔吧，这是之前说好的事，咱们一码归一码。”
魏嘉晟咬了咬后槽牙，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文件袋。
“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
不至于就好，她就喜欢这种有原则的合作伙伴。
程绮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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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瀚深吸了一口烟。
听完魏太子的经历，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些前女友们还是很善良的。
“她没再联系你？”他问。
魏嘉晟：“没有。”
他没和秦浩瀚提解除婚约和房子的事，只说了一下那天的大概情况。
一周过去，程绮再也没找过他。
“算了，你也不冤。”秦浩瀚把烟暗灭在烟灰缸，撇了撇嘴:“我要是她，我也恨你”
“恨？”
魏嘉晟挑眉，好像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对于一个大脑常年保持着理性冷漠、为人刻薄无情的男人来说，这种激烈的情绪距离他太遥远，以至于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
即使是讨厌的人或事，他也有办法解决掉，谈不上恨。
秦浩瀚老神在在道：“由爱生恨，听没听过？”
由爱生恨，程绮爱他吗？
他皱起眉头，陷入思索。
从以往的记忆来看，程绮应该是爱他的。
只是他讨厌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样不让他感到厌恶，导致爱的概念并没有那么强。
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生命终有一死，但死亡真正来到身边的时候，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突然意识到，程绮以前爱他，爱里生出了恨意。
“所以，你是说程绮恨我？” 魏嘉晟不确定的问道。
像是遇上了什么人类难以攻克的科学谜题。
“那不然呢？”
秦浩瀚反问道。
他鲜少看到这个男人有如此无知的一面，语气明显的幸灾乐祸。
“人家喜欢你那么久，你不回应就算了，还跑出来个赵小圆。程绮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不恨你就有鬼了。”
“恨我又能怎么样？”
魏嘉晟嘲讽道，言辞一如既往的刻薄。
胸口却没来由的发闷。
秦浩瀚：“就上周五那样，还有可能愈演愈烈，回头在外面给你带几顶绿帽子，你就知道了。”
魏嘉晟下意识的嗤了一声：“她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在上周六之前，我还想象不到程绮敢给你点台呢，你看她像在怕吗。”
秦浩瀚知道，对方看似不屑一顾，实则嘴硬装杯，忍不住就想猛踩他痛脚。
这人能把魏氏玩的风生水起，感情的事上却一窍不通。
不是那种未经世事的不通，而是铁石心肠，通不了。
估计早晚要在这上头吃个大亏。
“要我说，程绮长成那样，放外面不要太抢手。你既然不喜欢她，要不然以后形婚算了，婚后各玩各的，也别耽误人家好好的女孩。”
他难得说了句人话。
“你倒是会操心。”魏嘉晟不咸不淡道。
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实打实被秦浩瀚狠狠刺了一下，刺得一针见血。
形婚，他和程绮现在还不如形婚，他们是形式婚约，结都没结。
而且，程绮好像是很抢手。
程绮来魏氏找他签协议的第二天，公司上下都在疯传老板娘的美貌。
他知道这些流言，但从来没有理会过。
开坛宴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看她。哪怕是那天晚上的派对，都有人偷偷打量。
他也是男人，男人眼里的惊艳他看的懂。
魏嘉晟扯了扯领带结，突然焦躁起来。
他突然发现秦浩瀚说的不是没有可能。程绮真的可以给他带绿帽子，很多顶的那种。
不对，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连绿帽子都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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