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要回公寓收拾东西吗？”慕倾问她。
“不用了，”慕时念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抬头看向戚妄，“抱歉，今天我不回公寓了。”
“嗯，”戚妄三两下将棒棒糖咬碎，甜腻在口中蔓延，他看了眼时间，“你们先走吧，我写完作业再走。”
慕时念看了眼从未把作业带回过家的某人，点点头。
一开始知道他从不把作业带回家，在学校就会做完的时候，她确实惊讶于他写题的速度，可到后面渐渐就习惯了。
似乎在这个男生身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戚妄又进了教室，慕倾笑了笑，看着她：“走吧，李叔应该已经在校门口等了。”
李叔是慕家的司机，之前主要是负责接送慕长枫，在她搬到公寓之后，开始接送慕倾上下学。
现在都快成慕倾的专人司机了。
慕时念冷笑了一声，她没看慕倾，一个人径直往前走。
校门口，李叔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两人出来，他下了车。
“大小姐，二小姐，”李叔打开车门，等她们坐进去后自己也上了车，“夫人现在在市中心商场，让我接你们过去，她给你们买几套衣服。”
“嗯，那现在就过去吧，别让妈妈等久了。”慕倾似乎有些高兴，她点点头，催促道。
“好嘞，”李叔笑着应了声，发动了车子。
慕时念坐在后面刷着手机，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淡淡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十分钟后，市中心商场门口。
女人头发微卷，身上是一件咖色大衣，手上拿着黑色精致小巧的包包，身上自有一股端庄温雅的气质。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慕倾两人，女人保养姣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她招了招手。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慕倾脸上同样绽了笑，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抱住女人，笑容灿烂。
“没很久，”罗雅晴笑了笑，宠溺地抚了抚慕倾的长发，“明天你和时念过生日，妈妈就想带你们买几套衣服，我的女儿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慕倾亲昵地挽住罗雅晴的手，眉眼弯弯：“嘻嘻，谢谢妈，爱死你啦”
罗雅晴嗔笑地点了一下她的头：“你这张嘴吃了蜜糖呀，这么甜。”
慕倾蹭了下她的肩膀，笑了两下，“一直都甜。”
母女俩说了一会话，罗雅晴似乎才想起她还有一个女儿，连忙转头往后看了一下。
身后，女孩嚼着口香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那双咖色的眸里，似乎划过一丝她看不懂的隐秘的情绪。
罗雅晴怔了一下，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闪烁了一下，道：“时念，你也快过来吧，上周都没有见到你就走了，怎么不在家里住。”
“不想住，所以就走了。”慕时念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吹了个泡泡，同样面无表情地回道。
看着插着兜站在那里仿佛与她们格格不入的少女，罗雅晴眉心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唇角微动了一下，到底是没说话。
印象中，时念一直都是这样子吗？她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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