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论,这没有任何结论。

这种东西是非常玄乎而且暧昧的,比心法还要难以理解。

但是林琅也多多少少意识到了,陆修亦对待她的方法更像是对待某种关系不错的动物。

只是关系不错的动物,连宠物什么的都算不上。

笑死,根本没带宠的。

玄溟师叔固然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林琅算是经历了两辈子,几千年来有人与她彻夜把酒言欢,有人陷害她差点将她置于死地,有人和她约定又毁约,上一世她知道的太多,见过的人也太多,如果她是琳琅她就该知道没有什么人会不求回报地帮助人。

所有人都带着立场和态度,所有人都冷漠。

所以她才这么不舒服。

“因为陆掌门他是一个聪明人,上辈子他傻,所以才被我害死,这辈子我不打算再欠他什么,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就挺好。”

林琅看着玄溟,语气认真又拼命,她是真的想要解释明白这种持续了两辈子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但是说真的。

她只是在单方面试图说服自己而已。

“是么,看来你比我清楚,”玄溟怎会不知道林琅心中所想,只是没有戳穿罢了,“想清楚了就好,至少不会受伤。”

“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了,我现在手上还有要紧事要做——”

“要走了就直接说走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林琅总觉得玄溟现在的状态很像那种离群索居的孤寡老人。

多可怜呢,看上去真的又可怜又可悲,既遗世独立又渴望寻求什么温暖,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矛盾体。

就像现在这样。

“你不属于这里,我也没有必要再拦你。”

黑发少年的语气硬得像是紧绷的弦,身为魔域之主,他想留下谁就能留下,如果他想的话。

他本来想把自己的师侄留在这里,至少留在身边多教育一段时间,把这家伙脑袋的天真想法清理一下......但是不行。

一个是他那两个护崽子护得要命的师兄,另一个,是所谓的“天道”。

其实很多人或多或少地接触过天道,不是举头三尺上方的神明,而是比那些好歹偶尔还能显显灵的神更难以捉摸的存在。

在许多魔修堕魔的那一刻,他们都清晰地听到了一种声音。

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是一种存在于血缘之中的共鸣,那是某种比神还要悠久和古老的吟唱。

那声音极端陌生又极端熟悉,就像是父母亲人在他们耳边诉说那样令人信服,听过那声音的人没有不按照它的要求做的。

那声音告诉他们,活下去。

玄溟将它称之为“天道”,天衍仙姬给他单独上过的第一节课,就和他重点讲了所谓的天道。

天衍说,所谓天道,那些正道修士也许一生都无法接触到一次,但是堕魔的人就可以,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甚至有人会觉得这是历代魔尊设下的骗局,也可以称之为心魔。

但是天衍告诉玄溟。

那不是心魔,那是这片大地本身的声音。

不能违抗,不能反对,按照它的意志来,堕魔,然后找到那个声音的源头。

林琅这样的奇怪行动,也许是着了天道的陷阱。

“你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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