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时门还没关好,现在已经入秋了,寒风迫不及待地涌入室内,冻得奚亦楠一哆嗦,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奚亦楠想到楼下许星那一抱,不禁有些心虚,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就见了个人。”
“见谁?”程野面色不善地问道。
“一个会计,你不······”
或许是喝了酒,或许是被许星前后不着调的话里还没反应过来,又或许现在被程野抵在墙上,奚亦楠脑袋现在一团浆糊,混混沌沌地,他还是从中挑出了一些醋意。
奚亦楠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程老师是吃醋了吗?”
程野闻言,瞪了奚亦楠一眼,转身去了喂小吱了。
奚亦楠看着程野的背影,哭笑不得。他关了门,溜达到小吱的笼子前,刚从医院回来小家伙最近食欲不错,鼠粮就快见底了。程野往它笼子里放了个磨牙的,奚亦楠跟着学,程野嫌他碍事似的,“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
“不要放那么多。”
奚亦楠老老实实地放了一块。
程野转过身去沙发看电视,奚亦楠起身跟着他,站在他的前面挡着他,程野往左,奚亦楠也往左,程野往右,奚亦楠也往右。
程野这下没招了,奚亦楠觉得好笑上继续去逗程野,“程老师真的吃醋了”
“别闹了。”程野看着面前的奚亦楠。
“哐”地一声,奚亦楠猛地被茶几绊倒,天旋地转地,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醉了。奚亦楠猛地栽到了程野身上,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谁也没有去管。
酒气扑打在程野的脸色,程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奚亦楠。程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奚亦楠眼里带着笑意,吻了上去,带着醉意,随着本能,情不自禁。
程野也欣然接受了这个吻,情到深处,奚亦楠却突然离开了,眯着眼朦胧看着程野,他仿佛是天生懂得调情,又天生懂得将猎物准确地捕入名为奚亦楠的陷阱里。
周围燥得火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奚亦楠刚想说些什么,程野压过身,堵住了他的嘴。
“你······”
程野的气息炽热而又浓烈,猎物摇身一变,变成了猎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奚亦楠,哑声问道:“让我试试?”
这句话如同紧绷的弦,“蹦”地一声断开了,理智碎了一地,一发不可收拾。
······
卧室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是撞到什么的声音,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忍耐的声音,睡梦中的小吱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大晚上被吵醒,它一时分辨不出两脚兽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便抱着它的磨牙石开始啃。
卧室的门被严实的关上,将一片春色满园关在了房中。
······
程老师第二天没去上班,因为我们可怜的奚少爷发烧了,至于原因,可能是昨晚受了凉,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娇气的奚少爷还得有个人照顾,程野请了半天的假,他翻了翻家里的医药箱,看了一眼退烧药的日期,过期了。
他走到房间对奚亦楠说:“走,带你去医院。”
“你叫他们把我抬上吗?”奚亦楠意识朦胧,整个脑袋昏昏沉沉。
程野看着奚亦楠露在外面的胳膊,和那几乎布满全身的红痕,最后还是自己下楼去买了。
等他回来时,奚亦楠再次睡着了,他让奚亦楠吃了药之后,确认一下温度确实没有提高,才离开卧室去忙了。
手机里是师兄的消息:主题想好了吗?
程野沉思了半晌,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回道:海与玫瑰。
程野没回答缘由,放下手机去了另一个房间。这本来是次卧,被程野改装成了画室,以前的画作和雕塑也就被堆放在这里了。
程野将房间简单地打扫了一遍,准备作画,临行前还去看了一眼奚亦楠,确认大少爷开始退烧后才松了一口气。
程野扯开画布,这是他半个月前画的,背景是整片的蓝,蓝里还带着玫瑰的红。程野闭了闭眼,半个月前是因为断了思路没有继续画下去,程野看着那一抹红,想起了昨晚奚亦楠眼角的红。
其实对于绘画,程野也算是抱有一腔热忱,最初的兴趣是因为程妈妈也是个画家,和刘荣新是同门师兄妹,这也是后来刘荣新收留他的原因。后来家里出了事,程野被刘荣新收养,与江宇成了师兄弟,那时陪伴他的只有绘画。
他记得江宇不止一次说,“程野啊,你真的是吃这一口饭的。”
程野看着他的画并没感觉,可惜它没给自己吃这一口饭。
后来林秋查出白血病,程野当了老师,再后来林秋三番五次给他表白,程野开始混迹酒吧,然后遇上了奚亦楠。
程野想到奚亦楠,嘴角不自觉地一勾。
“笑什么呢。”
程野一惊,也不知道奚亦楠什么时候溜达到这里来了,程野伸手测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之前烫了。
“现在好多了。”奚亦楠笑了笑,但声音还有些哑,“你在画画吗?”奚亦楠觉得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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