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豪大酒店,二楼包厢,寸板的不良少年们

房门刚被打开,顾承煜就迫不及待站起来,熟稔地拉着他入了座。

“阿傅,你可来了,赶紧来坐,你胳膊怎么了?”他身着黑色工装连体裤,内搭白色短袖,腰间扣着的腰带勾勒出他矫健的腰身,胸膛处的扣子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锁骨,一头浅金色发色看起来痞坏痞坏。

两人截然不同的风格,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却让他即便站在傅晏清身旁也丝毫不落下风。

“出了点意外。”傅晏清一笔带过。

“介绍一下,这就是阿傅,我经常给你们提起的傅晏清,上次方哥的事就全靠他,一个人解决了一大帮人。”顾承煜扬眉吐气地拍着他的肩膀,“阿傅,这次叫你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惊喜给你准备。”

“傅哥好!”不良少年们倒满酒杯,齐齐站起来举向他,“你是顾哥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来,我们敬你!”

说完痛快地一饮而尽。

傅晏清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边,而后又戴上白手套,笑得一派温良:“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话音未落,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顾哥,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我来迟了,我先自罚三杯。”方哥拄着拐杖带着自己的豆豆鞋小弟们一拥而入,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倒了三杯一口闷掉,然后狗腿地站着。

顾承煜翘着二郎腿,骨节分明的大掌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打火机,他不说话,在场没一人敢吭声,连呼吸都放慢起来。

片刻,他唇角泄出一声“呵”,玩味地斜睨了卑躬屈膝的方哥一眼:“怎么,你那双绿豆大的乌龟眼是摆设,就只看见我了,把我身旁的阿傅当死人?”

方哥面色一僵,终于颤颤巍巍地、颤颤巍巍地把目光挪到一旁不动如山清风霁月的傅晏清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唾液:“傅、傅哥好。”

那是地狱般噩梦的一天,他永远都忘不了——

【小弟们七零八散伤痕累累地躺满了整间病房,惊恐地瞪着最中心长身玉立的俊美男人。

方哥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砰砰砰”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你好像很害怕我?”傅晏清屈膝蹲身,伸手拭去他额头的鲜血:“看,都流血了,很疼吧?”

方哥瑟缩地往后躲:“不,不疼。”

修长的食指缓缓向下挪,最后停在他结实有力的小臂上,唇角带着笑意:“你的胳膊……可真碍眼。”

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与温文尔雅外表不符的凉薄阴狠:“你好像很害怕我。”

方哥刚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动静。

傅晏清目光一凌,从医用推车上拿起手术刀,单手粗暴地抓起他的头发,而后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嘘——”

“保持安静哦,谁要是吵到我了,我可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嗯?”他用手术刀尖对准方哥的喉咙,只需要再推进一点点,他脆弱的喉咙就会被他捅穿,届时大动脉鲜血就会喷薄而出,运气好的,还能看见喷泉呢。

方哥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小弟们忙惶恐地点头。

“嗯?你把人给看丢了?!”姜千遇触碰到把手的指尖一顿,匆匆收了回来:“我现在就回去。”

脚步声逐渐远去,好不容易外面的人走了,傅晏清终于松开了他,方哥像条濒临死亡的鱼瘫在地上拼命汲取呼吸,身下忽然伸出黄色的液体。

傅晏清手腕翻动,把玩着手术刀,就在方哥以为自己可以解脱之时,忽然探过一只大掌将他的手臂折断,扬起手术刀尖狠狠捅了进去。

这还没完,他拧动刀柄在肉里缓慢碾磨,痛感直接被扩大十倍。

“啊——我的手,我的手!”

方哥龇牙咧嘴痛不欲生。

罪魁祸首却笑得清风霁月,起身摘下沾着血渍的白手套轻飘飘扔到他脸上。

“这才对嘛,我的胳膊是因为你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的胳膊怎么能好好的呢。”】

“阿傅,看来你把他吓得不轻啊,你都做了什么,让人家看见咱们跟见了老虎似的。”顾承煜“噗嗤”笑出声,神情促狭,目光忽然在他打了石膏的手臂和大腿上停住,“你胳膊跟腿怎么了?”

方哥下意识望了傅晏清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打着哈哈:“我自己摔的,我自己摔的,哈哈哈。”

“这么巧,阿傅的胳膊打着石膏,你的胳膊也打着石膏,哦,你比他更惨,你还拄着拐杖呢。”顾承煜挑了挑眉,目光若有似无划过身旁一言不发的傅晏清身上,被后者一个冷淡的眼神后终于收敛,“行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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