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呜呜的“哀嚎”,钻出镜子的镜鬼声嘶力竭的对着不远处的徐晋安张牙舞爪,发出令人听后头晕恶心的次声波,即便是封闭了五感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徐晋安看着镜鬼,皮肤青灰干瘪,衣服像是中衣,呈素色,头发长而凌乱,至于那可怖狰狞,极度扭曲的面容,勉强能看出男性的五官。

“天地无极,风雷……”

徐晋安散去印诀,遇到危险习惯性的就召唤雷霆,这不好,这镜鬼看上去太弱了,徐晋安是要活捉它,而非是劈散它。

“先切了它的退路。”

这样一想,徐晋安目光看向那镜鬼的身后,左手掐诀,右手一引,轻叱一声“斩!”

只见立在他身侧的木匣剑口处,剑气乎的喷涌而出,一道凌厉、无形的剑气向着镜鬼身后的镜子斩去。

几乎就在徐晋安话音落下的瞬间,剑光便斩中镜子。

镜鬼突然暴躁,本能的转身,欲要逃回镜中。

“单荣卫翼。”

徐晋安大喝一声。

单荣卫翼是那两名鬼差生前的名字,在徐晋安话音落下的同时,两名鬼立即便在院中浮现出来。

只见它俩端手掐诀,口中念咒,缠于两人腰间的缚魂锁便犹如毒蛇,向着那逃跑的镜鬼缠绕而去。

叮当当

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在那镜鬼即将钻入镜子碎片,逃之夭夭之时,瞬息被困了各结实。

咻咻咻!

数道身穿黑色鱼皮甲,背插短茅的镇抚司校尉在总旗车钺的带领下,从四周房顶后跳入院中。

背插靠旗的车钺龙行虎步的走上前来,对徐晋安与单荣卫翼两名鬼差一拱手,便走向那背缚魂锁困成粽子一样的镜鬼。

来淄川县这么许久了,与镜鬼也斗过无数次,这还是第一次抓着镜鬼。

“徐公子!”

单荣卫翼两名鬼差走到徐晋安身边,对徐晋安拱手作揖,

“幸不辱命。”

“幸苦二位了。”

徐晋安拱手还礼。

这话倒也不全是恭维,毕竟抓捕镜鬼,徐晋安确实没出什么力气,他做的就是把它引出来,然后打碎了镜子,防止它过快逃遁。

“徐少侠,这镜鬼……”

站在被缚镜鬼旁边的车钺开口了,徐晋安、单荣、和卫翼的也都相继看了过去,想听听车钺打算说啥。

“这镜鬼,好像并无灵智?”

“没有灵智?”

徐晋安亦是诧异无比,他爪镜鬼就是问了审讯的,没有灵智那还审个屁啊。

三步作两步的跑上前去,与车钺并肩而立,低头看向地上不停挣扎的镜鬼。

“呜、吼、嘶嘶……”

镜鬼双眼猩红如血的盯着徐晋安车钺,不停的挣扎就如同背捆住的野兽。

徐晋安不信邪的抬脚一踢,直接一个踉跄空了。

“徐少侠,鬼怪时灵体。”

一旁的车钺认真解释了一句。

徐晋安退回原位,表情无比镇定的摸了摸下巴,

“看着像是没开灵智的野兽,车总旗,莫非这家伙杀人全是本能?”

“应该不是。”

车钺摇了摇头,

“你看它的容貌,像谁?”

徐晋安闻言,仔细看了镜鬼那扭曲的面容,青灰的皮肤因干瘪而皱巴巴的,一双眼睛鲜红如血。

所以,像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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