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砰!“一声破裂开,冰冻的小白身子有些僵硬,“咔擦”声下,身边多是余留下来的冰渣。

皮肤上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鱼鳞般的东西正在凝聚,皮肤能感觉到一些异常的瘙痒。

身体也略有所变化,是强壮了许多。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妙思雨的来电。正犹豫,被迎面而来的拳头直接砸退数米。

手里短剑凝聚,着眼盯着风尘浩,恶战是避免不了的。不过,现在的自己,并不惧此人。

争锋之间,“住手!”安鹊鸣跑出挡在两人中间。

风尘浩颇有意外,“回去!“

安鹊鸣在打量小白几眼后,果断抽出佩戴在头顶的发钗,“退开!让他走!“话是对风尘浩说的。

短暂的惊讶后,风尘浩咧嘴,“小安,我们不开玩笑,好不好?“

安鹊鸣,“我没有开玩笑,今天你要是不让他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风尘浩眼神一凝,脸色瞬变,“安鹊鸣,请注意你的身份,现在的你,是我风家的儿媳妇!”

风轩尾随安鹊鸣而来,略微审视后,阻止,“小安,你在干什么?”

直视风尘浩两兄弟,安鹊鸣咬牙朝胸口刺下,“让他走!”白净的婚纱开了一朵红艳的花。

小白顿色,风尘浩厉声,“住手!”

风轩瞪大眼睛,有些着急,“小安,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好好谈!好吗?”

安鹊鸣咬牙拔出发簪,对准脖子,没有说话,但看那手势,明显还要扎。

风尘浩,“行!他可以走,你住手!“急切的语气之中,能看出忌惮。

风轩咬牙看朝小白,那丹凤眼完全阻止不了杀意的窜动,被释放出来的杀意直逼小白。

安鹊鸣放下发簪,回头对小白,“你快走!“

小白干脆利索,“等我!“

这不是逃。

因为目前局势尚不明确,妙思雨随时有生命威胁。风尘浩虽然强,但明显是忌惮安鹊鸣。风尘浩忌惮那风轩就更不需要说了,这足以证明现目前的安鹊鸣是安全的。

反观眼下的自己,妙天保下自己,绝不能让妙思雨有任何的危险,回头离开。

看着小白的离去,风尘浩收起伶俐的气势,“小安,伤怎么样?”

“没事!”回应风尘浩,且一把甩开上前的风轩,“别碰我!“

碰壁的风轩依旧讪笑,“刘老,那麻烦你了。”

仿若空气般的刘老站出来,“风少,哪里话!哪里话!”边说边带着安鹊鸣离开。

风尘浩冷哼,“风轩,最好别搞砸了。”

风轩,“哥,你放心,安家的东西,早晚会到我手上。“眼神里透露出邪恶。

打开病房,妙思雨一把抱住小白,泪水喷涌而出,半响无话。哭红的眼眶,看着小白,“爷爷…他、他不在了!“

饶是小白,也有了一丝动容。从不曾这样伤心的妙思雨,竟然成这般模样。

病房门被敲响,“您好,我是中央军委记者,想对这次妙将军的死做最权威的调研,还希望妙小姐您配合!”

妙思雨擦干眼泪,“好,请进!”

进入们的人亮出牌子,首先介绍,“我是,关于外界传言,我想得到最为权威的证据!”

妙思雨,“眼不瞎的,不敢说这样的话!我爷爷的为人,谁不知道?就算中央军区的首长,也得给他留面。他会怎样做,我不想多说!“

对方,“那请问这次的大规模军火交锋,是不是军区率先出动的?“

妙思雨,“军区能否出动,是单军区说的算吗?“

对方愣住,“这些都只是我的道听途说,不过具相关人员报告“

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在问妙天有没有擅自离开军区大营,擅自行动。

而妙思雨则是冷静应付,军区的动作,一向由上级指示。

那记者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口水战后,妙思雨选择了休息。对方也表示还会再来,就这样走了。

小白,“整件事还是为了帮我,要不是因为我……“

妙思雨摇头,“并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他们怕是也要对我爷爷出手。“

小白,“说到底,还是我害死了你爷爷!“

妙思雨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片刻后,“龙王死了,是不是?“

小白点头,“死了!“

“你杀的!“

小白没有否认,妙思雨咬着嘴皮,“既然死了,那你现在就是四象之一了。如此算来的话,上面的人暂时不会为难你了。“

小白,“不会为难我,那你们呢?”

妙思雨陷入了沉思!

叹息后,小白将优盘拿出来,“这个,是他在临终前给我的!”泛着古铜色的优盘上。

有了些岁月的侵蚀。

“给你的?”

小白回应,“也不全是吧,总之,我们一起看看,应该有用!”

插在电脑上,打开唯一留下来的录像。那熟悉的一字眉,妙思雨又忍不住双眼泛红。

“木小白,帮你,并非是我的意愿,我只是为了我的孙女。我妙天一辈子光明磊落,没有亏欠任何人!只是多年前,合力伤害过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

越是听,小白越是疑惑,说到了战神的进阶,说到了华夏的隐匿势力。

也说到了接下来的妙家要如何行事,到底是老将,做事往往都有后手!

最后,在要结束的时候,叹气,“那个我们伤害过人,应该就是你的家人。关于这点,我只能说对不起。而我所知道的,也仅只有这点。也许,嫣家会知道的更多。最后,你晋级四象,我希望你慎重考虑,里面的情况很复杂!“

听到这话的小白脸色泛白,这么多年了,多少年了?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却也是凭空消失。

今天终于听到了一点,梦寐以求吗?可事情,往往都是这样!

家人的死与妙天有关,与嫣家有关。那与牧家、范家有没有关系?生而为人,怎能不闻不问?

当日惨状,现在的自己,又怎会忘记?木愣起身。

妙思雨也满是疑惑,“木小白……对……对不起!“

不说话的小白决然离开,并非是因为妙天,更不是因为妙思雨。只是此刻的自己心里很难过,难过自己的身世,难过当年的灭门。

难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自己才知道一点头绪罢了,也仅仅只是一点。

更难过在嫣家二十多年,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鵇阳枭如猎鹰捕食,朝着小白的胸口迎面撞来,“鸟的,搞些什么?妙老爷子怎么样了?“

小白没有回话,鵇阳枭拉住小白,“你一定知道,到底怎么了?“

小白抬头,熏红的瞳孔漆黑一片,阴沉的脸上,黑气肆意,只是一个眼神。

“啊!“甩开小白的手,“鸟的,吓唬老子啊!”

小白依旧没回应,朝楼梯口走去。

鵇阳枭嘀咕,“鸟的,这家伙疯了吧。哎,也是,他一直都在疯子的边缘。”

黄昏间,面对眼前被开发的高楼大厦,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好大、好大!

而自己却如此这般渺小,走在中央公园,小白双膝跪地。

此地,自己怎么会不知?游龙若丝,运之所向,气之所聚!

童年时候的记忆里仿佛就只留了这么一句,剖析了许久,知道了这是地势风水的说法。

而这里,就是当年的院子。

成就一夜废墟的地,也是嫣九命第一次带走自己的地方。曾经发誓,一日不得消息,一日不回此地。

所以,哪怕是绕路,也不曾来这里,明明很多个夜晚都梦到。

明明很多个时候都在窗子前探望过,可那也仅仅只是登高望远罢了。

“我来看你们了!”

想了许久,只说了这一句话,明明周围没人,明明这里只有风和自己。

可自己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对他们说?怎么对自己说?

是不自信吗?是没出息不好意思说吗?很显然,这些都只是借口,可以在这二十几年来,从未来看过一眼,足以证明自己是一个软弱无能、冷血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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