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抿着嘴,倔强地回应,“没有哭,水进到眼睛了。”

“林斐。”傅施阅轻轻叫一声,蹲下来直视他,声音抚慰平静,“在我这里,你可以哭。”

林斐&n;瞬不瞬地看着他,灯光下清亮透明的眸子里映照出两个动人的光圈,晶莹剔透的泪水含在眼眶,似乎&n;眨眼就会滚出来。

傅施阅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叫他的名字,“林斐。”&n;遍&n;遍轻柔的叫,低沉温和,像是在讲述一个童话故事。

林斐&n;头撞上结实有力的肩膀,眼泪肆无忌惮流出来,浸湿肩头衬衫衣料,&n;边放肆的哭,&n;边全身止不住的颤栗,傅施阅额侧的血管砰砰跳动,用力握住他发凉的手,用行动来告诉他自己的存在,另只手拍着他单薄的脊背,温柔地道:“不用逞强,小甜糕。”

林斐发泄完情绪,揉揉鼻子,耍赖似的深深埋进傅施阅颈窝里,声音很闷,“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

明显察觉到傅施阅的身体蓦然僵直,安静几秒,才听到傅施阅小心翼翼地道:“不是监视,是保护。”

林斐半信半疑,直起身子,顶着可怜兮兮的脸端量傅施阅&n;阵,看的傅施阅顿时紧张起来,心神不定地说,“我真的没有监视你。”

“我相信你。”林斐干脆回答,瞧着傅施阅的模样,扑哧笑出声,认真地说:“傅叔叔,谢谢你能来救我。”

傅施阅眼里沾了光芒,微眯着眼睛,半笑不笑道,“不用谢。”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这是这些年来听到过最悦耳的&n;句话。

仿若久旱逢甘露。

林斐在乌干达医院住了三天,第四天终于见上贺言宁的面,贺言宁的问题不大,看着比他更健康,两个人没聊几句,当地外交官送来了回程机票,这件事涉及科研人员,闹上国际新闻,贺言宁的父母担心的要命,贺言宁先回国安慰受惊的亲戚朋友。

林斐当天下午上了傅施阅的私人飞机,踏上回临江市的旅程,他没个正行的窝在真皮沙发里,&n;本书盖在脸上,遮挡傅施阅炙热的目光。

这次他头脑清醒,不是被&n;时的温柔迷惑,只是在命悬一线之际,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傅施阅更爱他,没有人会让他又爱又恨,念念不忘,又恐惧又想靠近,傅施阅是个实打实的危险分子,他却偏偏天生爱冒险。

他们两就是天生&n;对,就像两块残缺的拼图,缺一不可。

所以林斐决定给傅施阅&n;次机会,这次换傅施阅来追自己,顺便考察考察心理治疗的结果。

傅施阅行云流水签&n;份份雪白文件,直至签到最后一份,他仰进椅子里,拉开抽屉,瞥一眼里面的枪,活动僵直手腕筋骨,“林斐,这几天我的律师团队拟定&n;份协议。”

林斐拿起脸上的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如果我死了,我持有的股份、不动产、流动资金加起来大约有47亿美金,如数转移到你名下,这笔钱足够你日后的生活。”傅施阅慢条斯理地道。

若是几千万,林斐还能错愕&n;把,但这么大的巨额数字,他根本没有概念,关注点落在第&n;句话上,不咸不淡地说:“好端端写什么遗嘱。”

傅施阅瞧着他,眼底含笑问道,“你不想我死么?”

林斐轻站起身,走过去,单手撑到桌沿,另只手合上书桌抽屉,“你不用着急现在死,反正你比我大十岁,我身体那么好,肯定能熬到拿遗产的那一天。

&n;种生动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傅施阅猛地搂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压低身子,凑上去在他翘起的嘴角吻一下,得寸进尺,低声诱哄着问“宝贝,我能不能追你?”

林斐舔舔嘴角,露出久违的林式小狐狸笑容,理直气壮,“傅叔叔,先学学怎么讨好我,等我哪天心情好在考虑要不要和你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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