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割的伤口平整,梅的皮肤又很合,再加处理的又及时,几天的功夫除了大腿有三针还要需要再养两天,其它地方都可以拆线了。
被武卓“看过”多次,梅已经不像最初时那么的尴尬和紧张。用床单将关键部位遮住,面色平静的躺在床任由武卓消毒,而后开始拆除缝合线。
没有美容针专用的可吸收肉线,为了尽量减少疤痕,武卓是将普通丝束线劈开,用细股进行的缝合。
缝的时候极尽小心,拆线的时候同样要非常仔细。要是不小心将细小的丝纤维遗留在伤口中,轻则组织增生,严重的话很容易脓肿感染。
就算及时处理,留下的疤痕恐怕比正常缝合的还要大。
房间内昏暗,阿茶、荷和张嬷嬷各举着一盏灯,从不同方向帮武卓照明。
拆线不涉及到难度,只需要仔细就行,所以武卓的注意力并不是那么集中。
随着一处处暗藏的线头被小心的拎起、剪断,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丝线被镊子逐一拔出,武卓发现可能是因为屋内温度较低,梅皮肤的毛孔缩紧,形成一个个隆起的小皮丘。
稍一分神,马体味到鼻息间满是温热的沁香。
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右移,视线中出现了床单下诱人的起伏。
张嬷嬷、荷和阿茶的注意力,都在武卓手中的小剪子小镊。暂时没察觉操控两样精巧物件的人,心思已经悄然转移了。
但作为当事人的梅,却第一时间感觉到某人的视线有些灼热。没敢看武卓的眼睛,心里羞意一起,两颊隐隐有些烧灼。
趁着武卓抽动丝线的当口,皱起眉有意轻声“嗯”了一声。
武卓心里有鬼,不大的声音把他吓的手抖了一下。急忙收敛注意力,这才发现梅已经羞的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意识到自己“开小差”被正主发现了,武卓一张脸顿时烧的厉害。好在有面巾遮挡,不然肯定得露馅儿。
为了维护自己的专业形象,后面武卓努力集中精神,用的速度完成拆线,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所有缝合针孔,确认没有遗留丝纤维后赶紧撤离。
到门口才想起来还没消毒,便拜托荷:“那个…像次那样溶些高锰酸钾消毒一下。不用再包了,只是近几天还不能碰水。”
“知道了。”荷点头应下,声音神态没有任何异常。
不过……可能是心虚吧。
武卓总觉得荷看向自己时,眼底有那么一丝丝的促狭。
荷是不是促狭不知道,但武卓交代话的时候,张嬷嬷看着梅的眼睛里却满是笑意,搞的梅抿着嘴唇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墙缝里。
一屋子人只有阿茶傻乎乎的,一边在心里暗骂某个色胚又占到了便宜,一边从匣子里取出装高锰酸钾的小瓷瓶。
等荷从灶间盛回温水,俩人仔细的调配出高锰酸钾溶液。处理过梅的伤处,荷又帮阿茶把背的伤口消毒了一下。
武卓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天,累的倒床就睡了过去。不过可能是拆线时受了刺激,以至于体内激素分泌水平有些紊乱。
高质量的睡了几个小时后,开始做些乱糟糟的梦。
梦中现代和古代的人物场景不断转换交错,校园中的清纯学妹,医院走廊碰到的俏丽护士,电视剧中看到的那种露着半对儿馒头的唐装贵妇人。
武卓正急吼吼的追逐这个搭讪那个,眼前忽然蹦出李昂和官皇后冰冷阴狠的脸。
两人不断质问他到底是谁,到底来自哪里,核潜艇是什么东西,面膜到底哪个牌子的好。
场面听起来很搞笑,但梦境中的武卓真的被吓坏了。心底最大的隐秘忽然暴露,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胡乱挣扎中场景再次一转,人已经被绑在了工匠专门为颖县主制作的那张便椅。
四周一片漆黑,头顶悬着刺目的无影灯。几个金吾卫的军医围拢在周围,恶鬼般的比划着手中的锤钻钢锯。
武卓死命的挣扎间,黑暗处张文仲现出身形。
神情诡异的瞅着看了一阵,阴戳戳的说:“老孙,让这个小子消停点儿。”
“得咧~”孙长仙的声音响起。
随后,佝偻苍老到武卓勉强才能认出来的孙长仙凭空出现。
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枯烂缺损的牙齿。缓缓走近的同时,亮出手中透着寒光的银针。
瞪着一对儿重度白内障般的眼珠子,沙哑的开口:“小武大人,别乱动,乱动的话老夫可扎不准……”
“啊!”
眼瞅着银针刺向脑袋,武卓惊叫着瞬间坐起,眼睛茫然的看着勉强有些熟悉的卧房。
疯狂喘息间耳朵里听到一声:“切,也不知做了什么亏心事。”
是阿茶的声音……武卓终于回过神来。
寻声看去,之见阿茶蹲在火盆边,正不满的盯着他看呢。
“大晚……咳~”武卓想说话,发现喉咙干痒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抿着嘴勉强搜罗了点吐沫润了一下嗓子,才说:“大晚的你怎么不睡觉。”
阿茶没吭声,只是眼神中的不满变成了不善。
武卓这才注意到,阿茶手中的竹夹子还夹着一节白碳。
老脸一红,尴尬的找补:“我的意思是,你身有伤,要好好休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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