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第二日便是元后的忌日,既然沈清已经来到了宫中,自然是要去参见皇上的。

当天下午,霍逸伝看着沈清睡的依旧很香,顿时一脸无奈的走到了床边,轻声的将人给喊了起来。

原来霍逸伝还想着让沈清再多睡一会,毕竟看她睡的这么香,也不大忍心将人叫醒。

但福公公现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自然不可能再让那人在宫外等着。

索性睡了这么久,沈清也睡够了。所以倒也没有说耽误多久,两人便一起走出了寝宫同福公公去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皇上。”

“微臣见过皇上。”

数月没有见过皇上,且上一次两人的相见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撒。沈清重新踏入这御书房的时候,心里更是有些没底。

倒也不是说是在担心皇上依旧对她不满,而沈清会皇上的不悦也早就在这段时间内给消磨殆尽了。

只是两人既然已经有了隔阂,所以沈清自然不能同从前一般那般淡然自若的站在这里,和从前一样。

“看样子,公主的身子应当是好的差不多了。这样的话,朕也就放心了。”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所以沈清的面颊还带着几分好看的红晕。

看到沈清这个样子,皇上自然是放心的。

这话是客套话,沈清自然也是以客套话去回的。她微微垂眸轻声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同她的态度一般:“多谢皇上挂念,儿臣的身子已然大好,无事了。”

“明日便是你母后的忌日了,按理来说,这每年都有一遭。只是你失而复得,终是得给你母后上香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清这般淡然,皇上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很施芜真的不一样,无论是待人还是待事皆是如此。所以大多的时候,都会让皇上觉得有很大的无力感。

无能为力。

因为有些事情沈清都可以自己去做,就算自小被土匪养育长大,自小朝夕相处之人被冤枉致死又如何?

沈清也依旧可以靠着自己,一步步的化险为夷。她不用,也不靠着别人来帮自己。

也就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会一次次的偏心与施芜。至少在她那里,他可以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君主,一个可以掌控一切的人。

不过现在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事已至此,两人就这般做一个表面父女,也是定数了。

“儿臣明白。”沈清低着头,从容不迫的开口道:“明日是大日子,至少对于儿臣来说是一件极大的日子。无论如何,儿臣都不能出错。”

“朕没有逼迫你的意思。”

“不重要了。儿臣心中有数,皇上也没必要多言。”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沈清方才一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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