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板并不厚,墙壁也不是隔音的那类。
这房间的最中央还摆放着一条长桌,周围放置着寥落的椅子。
应该是被人遗弃的会议室。
江澜被按在冰冷的桌面上,桃花瓣般的眼角微微泛着微红。
再往上看去,大半衣服竟是被掀了起来,最近几天他忙着练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最显著的就是原来还有点软肉的腹部成了几块不算太结实的腹肌。
江澜近来头发也有点长了,稍微的遮住后脖颈,这会儿有几缕不听话地发丝垂在两鬓处。明明还是初春,他整个人却像是桑拿过后一样,泛着热气。
琥珀色的瞳孔泛上氤氲,靠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抓上桌角,几根细长的骨节凸起,指尖还泛着暧昧的淡粉色。
“纪时傅……”
他竟是被欺负惨了,连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男人抬起头,把口中那东西咽了下去,安抚般地在他的大腿上拍了几下。
“乖。”
……
……
是谁偷拍一事真相昭然若揭,江澜他们现在只需要等待香蕉娱乐对他们出手就行了。
江澜这几天把他的时间表安排地满满当当,明明和纪时傅在同一个地方,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纪时傅“啧”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端着自己的餐盘往江澜所在的方向走。
“纪老师?”和江澜同桌的还有好几个A班的人,大抵是学生心态,看见纪时傅还是会打心底地害怕。
有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盘中的米饭,生怕自己和纪时傅面对面同桌吃饭。
“嗯。”纪时傅很自然地把他的餐盘放在江澜的对面。
江澜:“……”
“纪老师难得来食堂吃饭啊哈哈哈。”宁檬丝毫没看出纪时傅和江澜之间的不对劲,往嘴里塞了一团米饭,笑道。
“你吃好了是吗?”一旁的宫萧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不由分说的抢过宁檬的餐盘,边说边往垃圾池走去。
宁檬懵逼地拿着木筷子,怒了。
这人不仅逼他练舞还不让他吃饭!士可杀饭不可不吃!
“还我饭!”宁檬愤愤地咬了一下牙,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去追赶宫萧。
“……”
原本偌大的餐桌没一会只剩下了江澜和纪时傅两人。
江澜硬着头皮:“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好巧啊哈哈哈。”
纪时傅拆开筷子,闻言掀起眼皮:“不巧。”
“我在等你。”
江澜:“……”
好汉不吃眼前亏,瞄准时机,逃鸭!
一分钟后。
“你躲我干什么?”纪时傅抱着双臂,堵在食堂的出入口处。
这会儿食堂已经没人了,只剩下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安静的可怕。
“我没有躲你。”
话是这样说,但江澜的动作显然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昨天一看见我就跑,今天也是。”纪时傅故意压低音量,“怎么?是想让我天天都待在A队,时时刻刻看着你才行吗?”
舞台之王采用的是一个导师交叉着带两个队伍,纪时傅带的是A队和B队,因此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A队的。
“不是……”江澜急得脸都红了,脑中却不可控制地、野马脱缰似的又想起了前不久的画面,整个人红的更厉害了,像是刚被煮熟的虾。
“那跟哥哥说,以后还要躲我吗?”
“啪”地一声,江澜觉得脑海中的一根弦崩断了,逐渐开始胡言乱语。
“不、不了。”
纪时傅的大拇指覆上他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
“又没喝水?”
江澜支支吾吾,他不爱喝水,因为觉得麻烦。
“以后每天七杯水。”纪时傅摸着他带着些死皮的下唇,唇瓣是软的,摸上去的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痛……”江澜倒吸一口凉气,可怜巴巴地捂住自己的下唇。
可能因为常年拍戏的原因,纪时傅的手指头并不光滑,反而还带着一层薄茧。
“张嘴我看看。”
纪时傅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想谋杀。”江澜微微张大嘴,那一点红色若隐若现。
“流血了。”纪时傅眸光暗了暗,“再加一杯。”
“?”
纪时傅补充完,“七杯水加一杯,以后每天八杯。”
“不要!”江澜奋力反抗,每天喝水就已经要他狗命了,还要八杯?!
江澜的反应在纪时傅意料之中,纪时傅凑在他耳朵旁低声说了一句话。
看着江澜两颊逐渐烧了起来,纪时傅声音带着笑意:“原来想要我这样喂你喝啊。”
“谁、谁说的!”江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心虚,慌忙地推开纪时傅,直接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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