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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从俞溪哪里离开后就往练舞房处走了。比赛的时间愈来愈近,却又遭了俞溪这种事,他们之前编的舞全都得重来。
好在队友也都很善解人意。
李峣表示理解:“真没想到俞溪是这种人。”
“当务之急是先把舞蹈重新分好。”李峣头有些痛,看向全队唯一的D组成员段乐和,道:“这几天还得辛苦一下了。”
“不辛苦的……”段乐和勉强地笑了下:“我会尽量不给大家拖后腿的。”
李峣是个心大的,“尽力就行了。这《学x叫》我看还是更适合你们这种,像我上去跳,那就是狗熊在跳舞!”
段乐和彻底被逗笑了,勉强打起精神,“我会好好加油的!”
“名次不重要,开心就好。”江澜看出了他的紧张,安慰道。
段乐和眼眶倏地红了,哽咽道:“澜哥我对不起你……”
“我、我之前还听信了俞溪他说你的坏话……”段乐和哭的肝肠寸断,打了个哭嗝:“我不配做你的队友!”
段乐和今年才成年不久,心思也单纯,这份单纯恰好被心怀不轨的俞溪利用上了。
江澜叹了一下气:“这有什么配不上的。”
“我不配!”段乐和哭成个泪人:“都怪我太笨了,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眼见着段乐和就要哭着坐下了,江澜立马把他扶起来:“你要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努力练习,跟上队友的节奏。”
段乐和泪眼迷蒙:“澜哥你真的是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练舞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纪时傅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江澜和他交叠在一起的双手,神情不愉。
“我在给他做思想辅导工作……”江澜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段乐和,回答道。
纪时傅若有所思:“要比赛了。”
“是啊……”江澜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下一秒——
纪时傅上前几步,反手扣住江澜的手腕,“我也紧张,那就麻烦江老师也给我做下思想辅导工作。”
江澜被拉的一个趔趄,纪时傅顺势把他拢住,右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看向瘫坐在地的段乐和,语气不善:“你还要思想辅导吗?”
段乐和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用了。”
纪时傅收回了视线,鼻腔中轻轻“哼”了一声,眼神又在这几人周围逡巡片刻,在其他人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的时候,拉着江澜就径直走了。
……留下原地面面相觑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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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了?”江澜一路被纪时傅拽着,他皮肤白,稍微用了点力就会留下印子,看着触目惊心。
纪时傅也注意到了,指尖轻柔地抚过那一串红痕,“痛吗?”
江澜缩回了手腕,“不痛。”
这话是真的,他的皮肤容易落痕,有些时候只是看上去瘆人而已,但实际上并不痛。
“吹一吹就好了。”纪时傅手心落空,垂着眼帘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不用了。”
江澜别开头,“你……还有事吗?没有我要去练舞了。”
“……”
江澜见眼前人一直没答话,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纪时傅把他的五指强势地插/入江澜的指缝之中,语气不容置喙:“有事。”
这回答在江澜的意料之外,他微愣,脱口而问:“什么事?”
纪时傅狭长的眼皮向上微微掀上去一点弧度,平日一丝不苟扣上最高领的衬衫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顶上的几个居然没有扣上,喉结那一点淡褐色的小痣全貌暴、露在了空气外面。
“检查作业。”
在这之前纪时傅的确是江澜的导师,两个人也有一段“师徒关系”,但那时候纪时傅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
“你的呼吸很不稳定。”纪时傅煞有介事地用他的手捂住江澜的口鼻,看了眼边上的钟表:“你憋气,我帮你计时。”
江澜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闻言睫毛微颤。
纪时傅这次似乎是真的在教他?
毕竟在舞台上唱唱跳跳十分耗费体力,要想保持一首歌的流畅,对艺人的体力要求是很高的。
房间内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纪时傅原本干燥的手心也被江澜偶尔几次没控制好而呼出来的气打的微湿。
江澜曾经最高纪录是不喘气跳完整整长达十分钟的舞蹈,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短短的五分钟就变得格外难捱。
江澜双手举在肩头,投降表示认输,看着纪时傅的脸他无论怎样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纪时傅得到指令,松开手,大量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江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余光突然纪时傅的手上多了一滩不属于他的东西。
江澜心知肚明这是什么,一股异样滑过心底,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什么,身体快一步的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纸巾,飞快抽了几张递给纪时傅。
纪时傅看着纸巾,伸手推了回去,手心向上翻转了一个面:“手痛,你能帮我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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