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祁御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尤其对象还是他从来都看不上的顾如意。

祁御笑容勉强,声音也开始压低,“是我不好,没能让如意喜欢住在齐王府里。”

灵安诧异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

“如此,那便是那位顾姑娘不对了?”

祁御没有否认,只说,“也不全是,是我太忙,没有时间陪着她。”

耳朵十分尖的时汐:“……”

她有一句脏话不知道能不能讲。

敢在背后说她坏话,等着吧。

时汐在面帘的遮挡下肆无忌惮的奸笑了两声,随即在红杏耳边说了两句话。

红杏先是瞪大眼睛,随即猛地摇了摇头。

只是最后,仍旧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无奈的走了出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红杏又走了过来,手上还握着一个黄色的小纸包。

时汐手拿着小纸包,又奸笑了两声。

然后偷偷的溜到了醉香楼的后厨。

虽然中途费劲了千难万险,不过结果还是好的,时汐成功的将小纸包里面的药粉放在了祁御喝的龙井茶里。

灵安喝的是花茶,所以中招的只能是祁御。

此时的灵安正看着楼下发呆,耳边传来的又是祁御的话。

“其实本王与顾姑娘也不过是圣上赐婚,其余并无关系。”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愿意与我待在一起。”

……

灵安喝了口花茶,心里全都是出门前母亲的叮嘱,没由来的烦躁。

若是母亲知道,她在此薄待了祁御,到时候母亲定会迁怒于萧郎。

她原先还能忍一忍,但是此刻灵安抬头看了一眼。

突然就不想忍了。

这样的男人,就是母亲口中品性极佳吗?

“那么齐王的意思就是和离原是顾姑娘的错,而齐王,从头到尾就是被抛弃的小可怜了?”

灵安话本子看的有点多,所以说出来的话有时也过于乖张。

至少祁御听着这话觉得很不对劲。

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灵安听到他才是受害者之后眼中浮现出怜惜,随后两人的感情就循序渐进水到渠成。

如今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情有所突破的样子。

灵安支着下巴,“我可没有从顾姑娘那里,听说过齐王的不是。”

“为何王爷就要在我这里诋毁顾姑娘呢?”

和嘉长公主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便如娇似宝的宠着,她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就算是看外人看来不是正书的话本子,和嘉长公主都没有过多的干预。

所以灵安虽年纪不大,懂得却多。

尤其是听着祁御这些话,表现上像是将错处归到自己身上,实际上就是借此将责任全部推倒顾如意身上。

灵安不是小孩子,和离书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男子这边有问题,那是绝不可能存在的。

女子若是有问题,迎来的就不是和离书,而是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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