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襄听到沐羽这样说,顿时笑了,他拍了拍沐羽的肩膀,“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

沐羽苦笑道,“我这不过是在替师傅赎罪罢了。”

再说多了便是谁也不想听的了,沐羽将苏知玺的情况同傅九襄说了说后便离开了,苏知玺摸着手边的椅子来到了傅九襄身边。

他捏了捏傅九襄的肩膀,问道:“苏郎仪同你说了些什么?”

傅九襄伸了个腰,坐在了胡床上,他懒散地开口:“左不过是些有的没的,不值当说与你听。”

苏知玺知晓傅九襄没同他说真话,他附和着应了一句,再未多问。

傅九襄是在去了相府的第二日,晨起时在饭桌上突然说起他有要事要出趟门,彼时傅乾历也同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饭,听到这个消息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九哥你有何要事啊?”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傅九襄使劲朝傅乾历使眼色,这位大智若愚的安庆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个儿好像说错话了。

傅乾历看了一眼苏知玺,就见他虽然看不清,但依旧稳稳当当地喝着粥,像是没有听见傅九襄方才说的话一般。

且他脸上挂着的笑似乎更加浓郁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双黑的让人心悸的眼珠子,直勾勾地望着你。

傅乾历看得心里头一阵发毛。

平日里这如玉的苏雀奴模样本就冷冽,傅乾历本就不怎么敢招惹他,此刻饭厅内人人缄默,傅乾历更是坐立难安。

“九哥到底是个忙人,不像我,终日在王府中无所事事,既不能建功立业,也无法进入庙堂造福百姓。”

“呵。”一声轻慢的笑传来。

傅九襄和傅乾历皆惶恐地看向苏知玺。

苏知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顿了顿,道:“安庆王此言差矣,进入庙堂固然是大丈夫毕生追求,可若混成了君臣离心的下场,这庙堂,倒是不进也罢。”

这话就差直指着傅九襄的鼻子骂了。

傅九襄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讨好地喊了一声:“雀奴。”

苏知玺不客气地讽刺道,“如今你主意大,有什么要事也不必回来同我说了,唤我做什么?招魂么。”

一时间厅内众人都大气不敢吭。

苏知玺一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再加上傅九襄又让着他,越发将他养成了一副刁钻模样。

今日这一番,傅九襄就是知道苏知玺一听就该猜出来他要去做什么,才迟迟不愿意同他说。

“雀奴,你再这样,该让人看笑话了。”

苏知玺不咸不淡地冷声道:“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被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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