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周遭有怎样的动静,陶舒晚却依旧保持那样的动作,未曾移动过,也未曾张开眼。
尔曼一开始的那种得意神情全数被陶舒晚的这种镇定给击破,她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失落与挫败之感。
但就算她心中有这种情绪,也断然不会在陶舒晚的面前表现出来。
“事到如今,玉舒公主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念经,真是可怜!”尔曼站在陶舒晚跟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表情带着嘲讽。
陶舒晚听到她的话,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澈而平静:“念经,不是大公主给我的归宿吗?”
“如今我成了百姓口里打的坠星,遭人厌恶,唾弃,这不就是大公主想要的吗……”
尔曼听着陶舒晚平静的语气,心情反而没有预想中的畅快。因为在她的预想中,她应当是狼狈的,带着恨意,却又奈何不了她的卑微模样。
可是她却毫不在意,一时间,她竟没有那种胜利的喜悦之感。
尔曼强压下心中那股燥怒之火,对她冷冷一笑,道:“怎么?你如今可后悔没有答应我的条件?”
陶舒晚无视了她的耀武扬威,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启唇道:“不曾。”
“你!”安阳被陶舒晚气的差点出手打人,但下一秒却又很好的忍了回去,只是脸上带着那明晃晃的挖苦:“你别以为本公主会上你的当,你如今不过是人人敬而远之的瘟神,所硬气之处,也不过是一张嘴罢了!”她蹲下身来,带着讥笑,就那么盯着陶舒晚。
陶舒晚嗤笑一声,竟也就这么直视着尔曼吐出十分森然冰冷的两个字来:“愚蠢!”
尔曼一听这两个字,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瞬间就炸毛的猫,她噌的一声站起来,双眼中带着怒火:“你说什么!?”
陶舒晚冷冷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屑:“怎么?不是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插手中原的朝廷,在这里指手画脚,搅、弄风云吗?”
“不然呢?”尔曼并没有将她的讽刺放在心上。
相反,陶舒晚有这种反应,倒是让她十分的兴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属于她的,胜利的快感……
“就算你再怎么说,如今,你也已经落在了本公主的手上,与其说这些嘴硬的话,你不妨现在就求一求本公主,也好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叫本公主对你手软些……”
“哦?是吗?”陶舒晚跪坐的有些累了,两只手微微撑在蒲团上,无声的站了起来。
外头的日光已经十分浅淡,带着灰蓝的天幕上,夜色逐渐攀升。在寂静的静慈庵中,虫鸣阵阵,却没有那宁静的感觉,相反在影影绰绰中,更能生出人心的恶魔。
陶舒晚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讥诮的笑了笑,而后对着尔曼道:“你永远不要忘了,这里是中原,不是你们的馥香国……”
“就算你再怎么机关算尽,也永远别想在这里耀武扬威。”
陶舒晚的语气过于冷硬,叫一旁的尔曼脸色实在难看。
但陶舒晚却并没有在乎她的感受,相反,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一般,清冷而又疏离的开口。
她将尔曼与馥香国贬损的一无是处,在场的所有馥香国手下脸色都铁青着,手上握着佩刀,就差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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