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人从背后拿出一把剑,一剑向母象的脑门刺去。
风苒苒拔刀挡住那剑:“你做什么?”
白毛人说:“在这极地冰原,她没了双眼,肯定活不成,与其痛不欲生,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风苒苒收回刀,他说的有道理,她转过身不去看。
白毛人杀了母象,絮叨着:“死了也好,其他生命便多了口粮,这一家四口能过上一阵好日子了。”
风苒苒又看了看那一家四口,眼中没有任何光彩,她又转头看着那头呜咽的小象。
片刻后,风苒苒对白毛人说:“你不是这儿的原住民。”
白毛人说:“是与不是又何妨。”
风苒苒说:“但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白毛人没有回答这句话,又提起剑,对着小象的脑门。
风苒苒说:“他还活着,没必要。”
白毛人说:“这幼崽失去了母亲的庇护,也是死路一条。”
风苒苒心里咯噔一下,眼看着白毛人的剑已经刺向了小象,风苒苒再次拔出刀抵住了剑:“别杀他。”
“你这姑娘,你杀了他母亲,等于是送他上路了,又来装什么好人。”白毛人说:“我一剑了结了他总好过他被其他野兽或原住民生吞活剥了。”
风苒苒直接砍飞那人的剑,挡在小象面前,厉声说道:“我养他!”
白毛人一愣,上下打量了风苒苒一番,说道:“你一个外来物种,在沧泷冰原上怎么死都不知道,拿什么养他?”
风苒苒说:“管那么多干嘛,他现在是我的象了,休想动他!”
说着,风苒苒走到小象身边,他趴在地上,头正好在风苒苒的腰际。
风苒苒抬起手靠近小象的头,想摸摸他的头,小象却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并将鼻子挥舞了起来,风苒苒顺势摸了摸他的鼻子。
她的手心温热,力道温柔,摸了很久,小象才逐渐放下戒备,最后,风苒苒终于摸到了他的头,小象迎着风苒苒的手,还主动在手上蹭了蹭。
风苒苒一脸慈母笑,她拍拍手,示意小象站起来,小象很听话。
白毛人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沧泷象果真是有灵气的动物。”
但是,要让小象离开母象的尸体,却是一件难事了。
风苒苒想拉走小象,可他并不知道母象已经死了,在尸体旁徘徊着,不时用头或身体顶一顶母象。
白毛人看了看天色:“风暴要来了,我看你还是弃了他赶紧逃命吧。”
风苒苒抬头一看,巨大的乌云不知何时罩了过来,天色也暗了下来,一家四口不知何时已经跑得没有影踪。
风苒苒飞出一条红绫,拴住小象的脖子,拉着他走,可他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白毛人在母象身上薅了一些棕毛,也跑了。
风苒苒无奈的看着小象:“好吧,你不走,那我陪你。”
飓风卷起白色的雪花袭来,风苒苒躲进母象尸体的臂弯里,用棕毛盖在身上,这厚重的躯体和毛能够抵御这场风暴了。
风暴肆虐,遮天蔽日,什么都看不见了,风苒苒挤在角落里,闭上眼,镇定的听着风声。
小象也被风雪刮怕了,孱孱弱弱的也挤了过来,就这样,一人两象在风雪中相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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