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这一走,赵婉晚在离合苑的日子舒坦的多。倒是女人觉得不太舒坦了。
赵婉晚像是个话唠似的,非得跟她唠,她习惯一个人住,也喜欢安静。
这小丫头跟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她好烦啊。
“夫人,你为什么讨厌栀子花呢,明明栀子花这么香。”赵婉晚又问。
女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太香了,终究会招蜂引蝶,你看,”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盆金银花,“金银花多好啊,安安静静地。”
“但是金银花不好看,也没有香味,父亲说过,他最喜欢栀子了。”赵婉晚一手托着头,一手摆弄着那棵金银花。
“我以前也最喜欢栀子,现在最喜欢这株金银花。”
“小碗,你可有爱慕的郎君?”她忽然问。
赵婉晚燥得脸红,“才没有呢。”
“小碗姑娘可不能撒谎。”大公子持扇而入,话语里带着笑意。他嘴角稍弯,给他本就阴柔的长相徒增几分媚色。
他身着墨蓝色长袍,外披月白色长披,倒与柳卿有的一拼。
“本来就没有。”赵婉晚说。
“呵…”他用白玉扇柄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小碗姑娘不必这么着急解释。”
他跟个傻子似的,赵婉晚不想跟他说话。
“海儿,你怎么来了?”女人拉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姑姑,你这婢女甚是有趣,不知可否赠与侄儿?”
赵婉晚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正想骂,看见门口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少年黑发缨冠,手持红缨枪,额头有层细细的汗珠,像是刚练完武。
“听说夫人病愈,在下特来拜访。”萧随将红缨枪放在边上,朝女人作了一揖。
女人用青花瓷印花杯盖轻轻拢着茶水,神色傲慢,“我可还没见过拜访人还带着这个玩意儿的。”
萧随看了眼旁边的红缨枪,“夫人说的是,在下唐突了。”
若不是刚练完武,路过这来看看小姑娘,进门就听见有人在打晚晚的主意,也不会这样就进来。
“随哥…公子,”赵婉晚险些说漏嘴。
赵婉晚原本想避开结果萧随那厮直接在她身边搬了张椅子坐,一只手还楼上了她的肩。
萧随的另一只手散漫的敲击桌面,“云海兄近日不是要考科举,怎有的这闲情来和夫人争丫头,我这书童蠢笨,定不如云海兄园中娇养的那些美妾侍奉的精细。”他尾音婉转,竟莫名听着有几分挑衅之意。
大公子手中把玩的汉白玉折扇都差点跌落在地,作为一个书生,或是科举考生,未娶妻就养妾,是令读书人极为不齿的。
他稳了一下神色,故作镇定,“随兄这是何意?”试探之意很重。
“哪个意思?”他重复一遍,“开个玩笑罢了。”那看向大公子的眼神却无半分玩笑之意,威胁之色倒是颇重。
大公子轻咳了一声,把视线移到女人身上,“姑姑,侄儿想起尚有书目未温习,就先行告退了。”
她走之前还转过来对赵婉晚笑了一下,“小碗姑娘,在下胡云海。”
忽然感到旁边那欲灼人的视线,胡云海眼皮子一跳,走的匆忙。
女人在杯中添了几滴茶水,“萧公子还真是没规矩。”她的语气意味不明,眼睛却瞟向了搭在赵婉晚肩上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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