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

项乐章每天拍戏、写剧本,偶尔找余悦、金孝娜、慕容媛还有其他几位朋友(例如时如沙、林仙仙等等)聊天,日子过得相当充实。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两项重要工作当中去时,就很容易忘记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项乐章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今天前往片场的路上,小白给他看了一部视频,他几乎都快把金孝娜对他说过的那句“我总觉得她(余悦)好像出什么事了”给忘了。

虽然在表演的时候,项乐章仍然非常入戏、一丝不苟。

但是表演状态一结束,他的思想就不由自主地跑到那部视频上面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又让小白把那部视频重新放了一遍。

在来片场的路上,因为赶时间,他看得比较匆忙,只是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具体的细节,还没搞清楚。

视频中,三男俩女围着一个圆桌而坐。

其中一位女生,就是项乐章的老熟人、老板以及学姐……

余悦。

视频刚开始,除余悦外的另外一位女生,看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问:“羊迁老师,去年刚获得炸弹文学奖的克劳德先生又出新书了,那本书你读过了吗?”

“我不喜欢克劳德那个人。”羊迁说道,“但是,出于对炸弹文学奖的认可,我还是读了。”

“你感觉怎么样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今年树人文学奖的获奖者余悦老师对那本书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向了余悦。

余悦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摇了摇头,说:“我最近在筹备新书,没什么时间。克劳德先生的那本《过期的身体》我买了,但是还没有读过。”

“诶,这可太让我意外了啊,余悦老师。我记得你在树人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上说过,克劳德先生是你最喜欢的外国作家。他出了新书,你怎么能忍着不第一时间去拜读呢?”

“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挤不出时间。”

“啊,这样啊,理解理解。毕竟是年纪轻轻就获得了我和囚秋风先生都得不到的树人文学奖的大才女,忙一点也很正常。”

顿了顿,羊迁又说:“不过,我有一件事搞不懂啊,余悦老师。既然你有空来录制这个《元卓圆桌会》,为什么没空读书啊?这就是树人文学奖获奖者对待文学的态度吗?

“虽然我没有拿到树人文学奖,但我对文学是很虔诚的。在钱和文学之中,你让我挑,我肯定选择后者。”

余悦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她说:“羊迁老师,你可能误会了吧,我来录制这档节目,只是因为欠元卓老师一个人情,至于钱——”

“钱,你已经靠写书赚了不少了,录节目的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吧?”

羊迁笑眯眯地说:“说起来,在这个文学没落的年代,在这个无论多好的严肃文学,都卖不动几本的年代,余悦老师,你靠文学赚了那么多钱,真不愧被人称为财女啊。树人文学奖,也就只有你这种财女有资格拿了。我和囚秋风老师这种老古董,哈哈……”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把“财”字念得特别重。

似乎是在提醒别人,他指的并不是“才华”的“才”,而要加上贝字旁。

看到这,视频已经放完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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