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汐茶还没反应过来,眼睛眨巴,可气息却已经和沫质混然交错。
周围有人鼓起了掌。
沫质也是懵了。
两人零距离的眼神对视,长睫毛扫着对方的眼睛。
心跳如战鼓擂。
简汐茶僵持了十几秒钟好似才反应过来,她一反应过来,马上便把沫质推开了。
而沫质被她推得连连退后,眼神都还有些呆滞。但她那精秀漂亮的脸庞依旧还是严肃端正的,只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摄影师:“诶!这个动作也不错,沫小姐保持朦胧呆滞的眼神,看着老婆,诶,对!就是这样!”
“咔咔咔咔咔咔咔”相机连拍的声音。
简汐茶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这26年她也不是白活的,被沫质一不小心亲\吻了以后,她表面看着冷静无事,头发衣服依旧整齐,半点凌乱没有,但实际胸\口的心脏鼓鼓鼓鼓的像是在敲锤般。
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地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心里有一点心惊,也觉得很尴尬。
而沫质则更尴尬。
她拂过自己的嘴\唇,逐渐缓冲过来后。她转眼看了一眼冷静的简汐茶。
她刚才,是不是亲了这女人?
此时摄影师还在不停地咔咔咔咔咔拍摄。
唇间舞动过后,沫质的唇上仿佛沾染了简汐茶唇间的味道,好似有一点点甜,沫质呆缓的很明显,她没有简汐茶这么若无其事。
她心里有一层层波浪还未抚平。
毕竟刚才那个是她的初吻。
沫质眼神疑惑地盯了一眼简汐茶,那双冷漠有型的眼睛里带着奇怪和质问。
这个女人的唇是不是接触过很多人?不然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唇\与唇\才未分开多久,简汐茶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她看似很平常,很无所谓,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值得稀奇。
这让沫质心里有一些不平衡。
她到底,吻过多少人了。
而沫质却不知道简汐茶此时的心情也和她一样,惊讶又有点羞心。
简汐茶这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推不开这人,她就不挑衅这人了,她26年保持单身保持清身保持廉洁,就因为这一次不小心的意外,把自己的初吻献出去了。初吻献出去倒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夺了她初吻的人,是眼前这个狂妄自大,令她不喜欢的人。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三个摄影师也终于停下了拍摄的手。
“好了,这个场景已经拍摄完了,沫小姐,简小姐,你们可以休息一下,下一个场景的婚纱已经准备好了,休息过后开始拍摄下一个场景。”
青雅辰和千以柳本来坐在远处谈笑,见这里开始收场,她们便站了起来,往这边走了过来。
简汐茶双手抱臂,顶着桌子,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
她看得出沫质有些拘束和吃惊。
没想到这人平日里看起来不近人情,冷漠至极,实际还是一个会害羞的,强势的人。
简汐茶不小心就笑出来了。
沫质转头看她。
简汐茶笑得越猖狂。
沫质眼神不解。
这个女人在笑什么。
“小简,拍了这么久也饿了吧?”千以柳走过来问她。
简汐茶稍微掩了掩嘴笑,她看千以柳,比较礼貌。“不饿,千阿姨你饿了吗?”她还在笑着。
沫质皱了皱眉头。
见简汐茶这么乖巧有礼,千以柳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她上前握住简汐茶的手。“不饿也得吃点东西,拍了这么久,都到饭点了,多少得吃点,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小质给你去买。”
沫质顿了一下。
心里:我为什么要给这个女人买东西?
简汐茶收住笑脸,转头看了一眼沫质。
沫质把头扭过去,一副根本不想看到你的样子。
刚才那一吻过后,两人心里好似都有了羞涩和照应,是你不说破,我也不说破,你不提起,我也不提起的默契。只是隔着一层网纱,两人都互不戳破。
还没等简汐茶说话,千以柳就已经开口对沫质说道:“小质,去给小简买点吃的,这孩子,也不知道对老婆好点。”刚责备完沫质,千以柳转头就对简汐茶温柔笑笑。“以后你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就和小质讲,让小质给你买。”
沫质沉默。
亲妈。
简汐茶笑脸相迎,她不饿是真,也没什么想吃的,但好意好似又不是这么容易拒绝。
“Скажией, чтоты неголодна.(你告诉她你不饿) ”沫质头都不扭回来,她背对着简汐茶和千以柳,假装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又抬头假装看看别处,但声音却很清晰的传了过来,语调里满是务必做到的命令。
没错,就是在命令。
这人狂妄自大起来,真的非常有桀骜不驯的感觉。
可她简汐茶可不伺候任何人。
这人属于那种刚开口,就能让人心情立马不快。
“Аеслиянескажу(那我要是不这么说呢)”简汐茶说道。
顺了这人的霸道那她以后不是得更加变本加厉?
虽然她与这人只是一纸婚约这么简单,仅仅只是婚约而已,所以这人也并不是她简汐茶的女人,但虽如此,惯也是不能惯的,特别是这么狂妄桀骜的人。
就当是替这人未来真正的老婆做个好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简汐茶看不惯沫质这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毕竟挑衅这人,她有点成瘾。
千以柳没有给沫质任何说话的机会,她和简汐茶说完话,就让沫质和她买东西去了。
商场里。
蛋糕架旁。
“小质,你应该知道小简喜欢吃什么吧?”千以柳问她。
千以柳和沫斐其实很像,对外人或是在外人面前算得上是和蔼可亲,很是端庄得体,通容知理。但在沫质面前就未必是这样了。
就譬如此时的千以柳,眼神并不柔和,并且非常严格,她不是在问沫质是否知道,而是在等沫质必须知道并且告诉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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