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只母鸡生的蛋啊,而且一次生了三个!”

先不提是哪只母鸡生的蛋,一般来说一只鸡一天就生1~2颗蛋,很少——至少郝宏骏还没见过哪只母鸡一天就能下三颗蛋的。听到郝佳的话,立马举着手电筒走到她身边,一同蹲下身,捡起一枚看起来。

“这蛋不小啊。”郝宏骏吃了一惊,家里平时升的鸡蛋,要比这个小一圈,“都是今天生的?”

郝宏骏扭头去找另外一只母鸡,早上他才刚拿走了它生的蛋,今天又下三颗,那不就代表着下了四颗蛋?他心中惊奇,想要将那只母鸡找来看看。

郝佳扯了扯郝宏骏的手臂,“爸,不是那只鸡,是这只。”

郝佳掰过郝宏骏手中的手电筒,将光线对准就在她身边的母鸡,又重复了一次:“爸,是这只,你认错鸡了。”

郝宏骏顺着光看了一眼,慢慢张大了嘴.巴:“它?”

郝佳点头。

“它都已经大半个月没下过蛋了。”郝宏骏还当它不会生了,忽然告诉他一下子生了三个,他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知道是它生的?万一里头有另外一只生的你也不知——”还没说完,郝宏骏自个儿说笑了,“是我傻了,脑子没转过弯来。那只没病的下的蛋,一直比这个小一圈的。看来还真是你下得了,这算不算是厚积薄发了?”

郝宏骏大声的笑起来,伸出长臂摸了摸母鸡的肚子,隔着羽毛还能够感觉到里头硬硬的触感,不由得点头。

“看来是真的能下蛋了,要这么大的蛋,一天真能下三个……哦不两个也行,以后专门给你弄份吃的,让你吃得饱饱的。”郝宏骏也不管鸡能不能听懂,拉着郝佳站起身,喜气洋洋地说,“走,回屋去,这里冷。明天我再来给它搭个窝。”

鸡圈里只有一个大窝,所有的鸡都窝在一起。之前这只母鸡病了就不喜欢跟其他鸡窝在一块,都自个儿待一处。郝宏骏留了心,打算明天给它垒个窝,算是对它的奖励。

咕咕咕。(主人的爸爸真好。)

郝佳回头看了它一眼。

咕咕咕咕。(我要那边的!)

母鸡转了个身,长着黑羽毛的屁.股对着郝佳摇了摇,冲着鸡窝边儿上的一小块空地踩了几脚,示意要把窝搭在这。

“爸,你明天把窝弄在那边吧。”郝佳指着那块地说。

郝宏骏瞧了一眼,“行,那地儿不错。比鸡窝矮点,还挡风,也能暖和点。”

走了几步,郝佳脑中灵光一闪,叫了出来:“福来!”

“什么?”郝宏骏不解地瞄了一眼郝佳。

“以后这只母鸡就叫福来了。”

郝宏骏奇道:“一只鸡都有名儿了?”

郝佳站在台阶上,手电筒照在福来身上,又叫了它一声。听懂了郝佳话的母鸡咕咕叫了起来,高兴地应着。

“叫的跟真能听懂一样。”郝宏骏有点好笑地拍了拍郝佳的肩膀,捂着她被冻得冰冷的脸颊说,“快点回屋去,出来挺久了吧,脸冻得跟冰块似的,小心着凉。”

郝宏骏进屋关门前,郝佳还透过门玻璃回头看了鸡圈一眼。福来站在鸡窝中间,伸长了脖子朝郝佳的方向叫着。虽然没有公鸡那么响亮的叫声,可仍旧透过玻璃传到了郝佳耳中。

咕咕咕咕咕咕!(主人,福来明天还下三个蛋!)

郝佳搓了搓两只手,带了点温度捂着冰冷的脸颊,唇角带着未曾散去的笑意:“爸,你信不信福来明天还能下三个蛋?”

“哈!”郝宏骏笑出了声,“信信信,咱们福来是个有福的,下多少个蛋,爸都不吃惊。”

郝佳跺着僵硬的脚,一边喝着林秀英刚烧好的热开水,浑身的寒意被驱除,整个人暖和了起来。

“听说你今天把爷爷的甘蔗都卖光了?”郝宏骏坐在板凳上,打开盒子从里头抓了一小把烟丝,放在旱烟袋里,一边问道。

“不是我,是我们。”郝佳上前从火柴盒里拿过一根火柴,替郝宏骏点燃烟丝。

郝宏骏满足地深吸了一口,赞赏地看了郝佳一眼:“我的佳佳真的是长大了,你爷爷没白疼你。”

“赶明儿还去卖,趁早卖完了,爷爷就不用再跑那么远卖甘蔗了。“郝佳问过了,郝志国的甘蔗卖了大半,除掉暂定留给几个儿子的分量,用来卖的所剩不多。按照今天的速度,怕是卖不了一周,就可以在家里休息了。

郝佳的目标正是这个。

“呵唷,口气不小啊。”郝宏骏敲了敲旱烟袋,把里头烧光的烟丝倒出来,“行,你要是能在这个月把爷爷的甘蔗卖光,爸就给你包个大红包,替你爷爷谢谢你。”

“哎!”郝佳大声的应了。

回屋的时候,郝佳两手揣在兜里,正好摸到里头的几包东西。掏出来才发现是她今天在郝志国家里拿的种子,差点给她忘了。

此刻时间还早,郝佳掂了掂种子,闭眼进了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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