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西洲,厉东泽?
顾桥眨了眨眼,不对啊,厉东泽家境殷实父亲是商界有名的大亨,当初可是给学校捐过楼的慈善家,现在也是盛世集团的董事长,跟厉西洲贫寒的家境根本不沾边。
“呵呵。”顾桥想起他刚才委屈说话的样子,讪讪一笑,“这不是挺好的嘛,她要不跟你分手,你就碰不到我了!”
厉西洲没接她话,但眉眼隐约有笑意闪过。
顾桥把手边的碗向他面前推了推,撒娇道:“左手不方便,喂我。”
厉西洲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她不动,“慢慢吃,我等你。”
“哪有那这样照顾人的,忘了我弟是怎么苦口婆心把我托付给你吗?”顾桥睁大眼睛控诉说。
“……”
“喂!你走路不看道啊?就这么大走廊非要走中间,你当你是属螃蟹的这么横?”
一道怒吼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顾桥皱着眉抬头,只见两个男人在饭店走廊里吵了起来。
一个是衣着考究大腹便便的年轻秃头,另一个是大约四五十岁的身穿保安制服的大叔。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保安大叔驼着腰向凶巴巴的秃瓢道歉,姿态诚恳。
“一出门就遇上这么个臭保安,滚滚滚赶紧给我滚远点,妈的真晦气!”
那位保安大叔是来饭店用餐的,听到这话,他手里端着面碗进退两难,“我去角落吃,不会妨碍到你。”
“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让你滚!”
顾桥忍无可忍再也听不下去,蹭的一下站起来三两步冲上去,“说够了没有,咄咄逼人有意思吗?”
秃瓢男估计没料到会有人上来帮保安‘断案’,毕竟他这一脸凶相就足够吓人。
秃瓢看到她一只手吊着石膏,视线又移到她脸上,小眼睛一眯,乐了,“哪儿来的小美女,好‘凶’!”
顾桥看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胸上停了几秒,气的她磨了磨后槽牙,瞪他,“凶你妹,你妈才好胸!”
对待没素质的人,她也完全没了淑女样。
“你个小泼妇。”那个秃瓢脸上的横肉一动,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结果中途被一只修长的手用力扣住手腕,一箍一撇,骨头传来脆响。
厉西洲冷冷扔掉他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手帕,轻轻擦拭着指腹,好像多停留一秒都难以忍受。
顾桥忍住笑,他这是嫌秃瓢脏呢。
他的动作优雅矜贵,怎么看都想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她老公真帅!
“嘶……”秃瓢因为手腕上的剧痛表情变形,涨的通红,“艹你妈臭女表子,电影看多了为一破保安主持正能量啊?傻逼!”
“保安怎么了?”顾桥回过神,本就对‘保安’两个字敏感,见他又提,火蹭蹭蹭往上冒,“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跟警察一样同样是保护人民安全的职业,瞧不起保安你又是什么东西?社会的蛀虫!败类垃圾!袁隆平爷爷辛辛苦苦培育出的杂交水稻,就是养你这样的吃饱了撑的人渣的?”
“你……”秃瓢没想到顾桥叭叭叭能说这么一大堆,他手腕疼反应慢,半天没放出什么屁来,“就瞧不起怎么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撒野也不看看地方!这是我的饭店!”
厉西洲皱了皱眉上前,可不等他发话,顾桥抢先一步,“一家破饭店我当有多牛逼呢,从现在开始,这家店我买下了!”
“切,装什么,虚张声势谁不会,老子这店转让二百万,恐怕你俩连个零头都拿不出来!”秃瓢看她穿着随意踩着拖鞋,摆明了没把她看在眼里。
顾桥深吸一口气,点了点他,给自己的特别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准备一份合同和二百五十万,我要收购一家饭店,地址等下发给你。”
那位保安看到两人要打起来的样子,既愧疚又自责,上前阻止她,“小姐不要意气用事。”
一旁的厉西洲没有阻拦,轻声安慰他没事不用担心。
等她挂了电话,秃瓢小心翼翼抬眼打量着面前这一男一女,犹豫几秒,立即笑脸迎上去,“这位小姐贵姓?”
“你姑奶奶都不认识了”
秃瓢”“……”
听到这话厉西洲嘴角也不由上扬,他轻轻拍了拍顾桥的肩膀,“好了,饭再不吃就要凉了。”
顾桥就喜欢被他关心的样子,发泄完她心情十分愉悦,乖巧地点点头回到位置上,仿佛刚才那个发火骂人的人不是自己。
“我厉害吧?”坐下没多久顾桥就对他嘚瑟了起来,“250万,多爽的打脸方式!”
厉西洲抬眼打量这家饭店,面积大约有四五百平,招牌是西江菜,虽然店铺选址也是这一带最好的,可光是用餐这半小时里,进来用餐的人没有超过三位。
菜品单一荤素不均,口味又偏咸,
生意惨淡也无可厚非,但重新策划弄一下菜单和装修,利润必定能翻几倍。
“你觉得自己很正义?”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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