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这酒她不喝,皇后就要拿捏乔春丽与司木恒他们,萧玉官面上还算平静,但内心已经咒骂皇后千百次,她垂眸看向皇后手里捏着的,那个洁白剔透的瓷瓶沉默不语。
一旁的太子说道:“玉官,母后的手都要酸了,你还不赶紧接酒,是真想让乔春丽他们过来陪你喝?”
太子这个狗东西,迟早一日她得送他下地狱,萧玉官目光一冷,伸手要去接酒杯。
一个太监此刻慌张进来:“娘娘……”
眼看就要送出去的酒被打断,皇后不悦地逆向门口。
一旁的珍儿躬身后退,快速走向了那太监,到他身边不疾不徐说了一句:“小德子,跟我出来。”
小德子也是害怕皇后的,但他手里的事确实太急了,他白着一张脸跟着珍儿出了门。
珍儿出去后脸上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皇后不是吩咐过,今日不许打扰,你是不要命了吗?”
“可是,凤,凤王爷来了!”
珍儿也是面色大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皇后早已下令,但凡今日凤王爷或凤王府相关之人求见,一律说皇后不在吗?”
在太子把萧玉官请到皇宫里来之前,皇后就下了令,今日萧玉官与太子都没来过坤宁宫,而皇后也不在宫内,凤王爷来找一律不见。
“奴才知道,只是凤王爷听奴才说娘娘不在完全没有怀疑的意思,反而给了奴才一封信,就说他去面圣了,还让奴才最好把信交到娘娘手里,否则别说坤宁宫就是宇文家都不够陪葬。”
其他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但凤王爷放出这话,珍儿心底就发毛:“信呢!”
小德子立刻从袖中拿出信,珍儿也不敢擅自拆开,拿了信就回了殿内。
看到太监神色匆匆,皇后再逼酒,萧玉官当然是沿用了缓兵之计,她有预感应该是小皇叔来了。
就算不是,万一皇后被迫在眉睫的事给支走,剩下一个太子就比较好对付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珍儿就跨步进了室内,好在跟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珍儿也算跟随皇后在这后宫搅弄风云,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她面上还是很平静的,她恭敬上前说道:“娘娘。”
其他话她没说,只是跟皇后一个眼神交会,凭借主从二人多年的默契,皇后立马知道是要紧的事,便将信函接了过去,从里边拿出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行笔走龙蛇的字,写着:本王此去乾宁宫,兴许会嘴下留情给你儿子留个全尸供你来日拜祭。
皇后瞳孔骤然一缩,瞪着珍儿问:“人呢!”
珍儿吓得连忙道:“小德子说留下信函之后就前往坤宁宫去了。”
这一瞬间皇后都忘了在场的还有个萧玉官,人已经猛然站起来,但也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过她还是故意撞了一下桌子。
桌上那一杯白色的瓷瓶瞬间倒下,里边的酒洒了出来。
太子之前还好奇皇后的信函,再看到倒下的酒杯,他更是不解看了皇后,不过还算他有点眼力见儿,没开口问。
反而是皇后看向了萧玉官,眼底分明恨得牙痒痒,但嘴角却扯出笑容说:“本宫本打算陪你与太子好好吃个饭,不想还是有些事要去处理,你与太子切先坐着。”
就算皇后掩饰得再好,但看到那杯酒倒下的瞬间,萧玉官就知道眼前的危机暂时解除了,所以也笑着说:“娘娘辛苦了。”
皇后便举步往外走去。
在萧玉官看不到的地方,皇后愤怒地将信函狠狠捏在手里,过了一会儿,那封信函就化成了粉末从她指尖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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