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冒出了一个答案:“七七六会不会是当初那个项目的编号?”

周景森已经拿着那张柜签坐在沙发上足足两个小时了。我们两的晚餐都还是直接叫外卖送过来的。那送外卖的小哥还特别好奇地往里看了看才走的。

“不会!当初那个项目肯定是一个私人组织的项目,而且并没有完善的手续。要不也不会启动清洗计划了。所以,它肯定没有正式的项目编号。只能从地质两个字着手。明天开始,我们去京城所有的档案馆,跟地质有关的,都查一遍。”

“如果真的是机密档案的话,我们肯定看不到。”

“一个私人的项目,不会是机密的,如果真的是机密,黄老不会给我们这张柜签。”

晚上,我对着电脑查了全京城有可能是这张柜签来源的地方。一一记录地址和路线,发给大师傅做准备。

这是我还当瞎编小编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要出去找好是故事,肯定会事先规划好路线注意事项什么的。可是等我做好这些功课之后,我才发现,我想的很美好,事实很残酷。

在晚上睡觉前,我还自以为是地跟周景森提议说,其实我们要找的也不一定的地址七七六这个档案。甚至它是不是档案我们都不清楚。我们只要找到相似的柜签,找到这个柜签的出处,就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听听,多简单的事。

可是结果是,我们去了,走访了,对着人家管理员拿出了那张柜签就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柜签。

毕竟这样的卡片,这毛笔写的繁体字,这样奇怪的编排规律,如果是他们的柜签肯定会有印象吧。但是我们得到的答复都是:“这个啊,看着至少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吧。我来这里的时候,最古老的柜签都是电脑打印的。没见过这个。”

有时候,我们也会强硬一下,表示,我们必须要查这个柜签,希望工作人员能协助一下。别人给我们的回应就是,打电话找他们的退休人员问问。结果一整天,联系到的退休人员就三个。三个人代表两家档案馆,都表示,他们见过的最古老的柜签那也是钢笔写的字。没有毛笔繁体字的柜签。这肯定不是他们的柜签。其中一个老人家,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就拿着这么一个柜签来找,这肯定什么都找不到。柜签呢,就算是要统一换下来,那换下来的柜签本身就是一份档案。要么保存,要么直接销毁。就这年代的柜签,销毁的方法就是直接丢铁桶里,烧了。”

好吧,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三天,走访了很多档案馆,甚至是地质大学的档案馆都去问了。依旧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森少在明南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查什么,也就是交代下去,自然有人会去做。但是在京城,这地方,一块砖头能砸出三个大人物了。别看那穿着布鞋的,说不定人家厉害着呢。

我们很多手法在这里都被限制了。我开始意识到,在明南那种权势的感觉,有多好了。

第四天,我们没有再去走访,主要是我大姨妈来了,身体不太舒服,就在家躺着咸鱼了。财务团队那边的代表过来找了我,跟我汇报我的财务情况。首先,要补交一下上面税,我也不懂。那就手机给他们,点点点,叫交上去了。

接着就是跟周家有亲属关系的几家公司,账目方面,他们对了一下。具体的专业名词,我不理解,只知道这些公司往年给的分红给少了。人家问我,要不要在年代分红前,给他们一个提醒。

这个问题,助理小林帮我回答了。狠狠地提醒,做不好的,让西风帮忙提醒一下。反正就是今年的分红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我估计,往年分红少这个问题,周景森是一直知道的。只是他往年在明南,重心也在追查他爷爷的事件上。那些少掉的小钱,他也不是那么在乎。

不过对于他来说是小钱,对于现在,只能吃分红的我们来说,估计就是吃饭的钱了。

在实在找不到线索的情况下,我想到了我小叔。毕竟我小叔算是清洗计划在明南的负责人,大小也能算是个管理层吧。说不定他会知道呢。

我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给我小叔打电话。上次得到他的消息是在机场。他跟我当初一样,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久久不肯起来。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

我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接电话的人,不是我小叔,而是他那女朋友苏老师。我叫了声“小婶,”就问道,“我小叔呢,我有点事找他。”

苏老师压低着声音说道:“元宵,你小叔他发烧住院了。这段时间,一直陆陆续续地发烧就是不见好。老家人来看他,说是什么惹了脏东西,要我回老家拿祖宗牌位架上的香灰来,冲水给他喝。这种哪能信啊。你堂弟又在学校,不能回来。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也很为难。”

“小婶,你给他请个护工吧。你实在忙不过来,就请两个。你自己别累着。”

“元宵,也就你会这么说。我还怕你们老家那些人,责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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