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靠卖孙女来换取我唐家的一时安稳吗?”
唐树德从震惊中回过神,第一时间不是妥协,而是愤怒。
今天让他卖孙女,明天怕不是就要让他卖了整个唐家,有些线是决不能跨过的,有些事情也是根本没有妥协的余地,否则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从而让你的底线一降再降。
“你什么意思?”秦文的笑容渐渐僵硬。
“我拒绝!”唐树德中气十足的回答道。
“你疯了?”秦文一脸错愕。
唐宁宁也是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爷爷。
“爷爷,如果是钟主任介入,我们……我们唐家……不能因为我……”唐宁宁痛苦的喊着,却是话都说不出了。
“宁宁,难道你想嫁给那个耳公书?”唐树德严厉的问。
唐宁宁痛苦的摇头。
“那就可以了,你放心,爷爷绝不会对这帮人卑躬屈膝的,我唐树德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把你送出去!”
唐树德的情绪非常激动,说道后面,竟然双手并舞,状若疯魔,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仿佛是要跟这些人拼命。
“好!好!好!唐树德,这可是你说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
秦文脸色铁青,一咬牙,甩手便掉头离开。
“一群混账!老夫还怕了你们不成?大不了这个南疆派我不待了!”唐树德怒气冲冲道。
当然,唐宁宁也听得出来,这只是爷爷在嘴上逞强罢了。
现在问题,可不是离开南疆派这么简单的。
毕竟,南疆派也不是开善堂的,这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他们还能不清楚吗?
如果唐树德还在南疆派内部,那这次的事件也不外乎就是组织内部两股势力互相倾轧,但是倘若他离开南疆派,那南疆派里的某些人就更有理由动用整个学阀在医学界的资源和力量,来对付他们一家南疆派叛徒了!
唐宁宁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坐卧不安
她根本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宁宁你放心,这件事情爷爷会处理的,我晚点就给你爸你妈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接你,你先回南州省去,等我跟这个耳家好好耍耍,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几分斤两!”
唐树德怒气冲冲道。
“爷爷,钟主任的事,我知道一些。”唐宁宁低声道。
“你知道什么?”唐树德立刻望着她。
“钟贵民先生虽然很少在南疆露面,但他的事迹一直在南疆流传,据我所知,这个人很护短,曾经有一名南疆派的医师得罪了他,结果被他革了职,还有一人伤了南疆的学员,那个人来头很大,本来南疆的能量是动不了他,顶多让他赔礼道歉,结果这事传到了钟贵民先生那,钟贵民先生只放出了一句话,叫那人来南疆谢罪,于是第二日那人便跑到南疆门口下跪,这人足足跪了三天才离开,而且回去了后也被整的很惨……”唐宁宁低声道。
钟贵民可是南疆的传奇人物,虽然他现在只是个挂了名的后勤主任,但他对南疆的影响力及权力完全是凌驾于正副院长之上的。
小小的唐家在这样的人面前,根本就是蚍蜉与大树的区别。
再加上他护短的性格,这次自己伤了耳公书,唐家怕是因此而要承受钟贵民的怒火了。
唐树德也是站起来又坐下,根本静不下来,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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