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疼得顾不上瞪这个傻逼上神,佝偻着脊背就想要逃走。
淮安看她不理人,上前几步俯身抱起了她,轻轻握住她的爪子询问。
“里里,你伤人了?”
回头看了眼地上楚楚可怜的无汐,傅里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我都不信。
傅里捂住腹部的伤口,垂着脑袋等待淮安的责骂,可却听到淮安冷然开口。
“无汐姑娘,你是否擅自碰了我的灵宠?”
喔唷。
傅里听到淮安这么问,眼睛突然一亮。
不容易啊,那么喜欢看脸的老东西竟然不以貌取人,而是站在我小狐狸这边?
心中油然而生的自信甚至让傅里有点想叉着腰嚣张地站在无汐面前好好嘲讽她一阵儿。
小贱人,跟你傅姐斗,吃了点旺仔牛逼糖就以为自己是葫芦小金刚?
puei!
听到淮安这么说,无汐也颇感意外,莹润大眼中瞬间盈满泪水。
“仙君,是您的灵宠伤了我,您看她身上可有半点伤口?”
闻言,淮安低头看了看傅里的身子,发现小东西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透着些苦痛的意味。
这小家伙平日里虽然挺讨人嫌,但终归是可爱调皮的小狐崽,这样低落的情绪在她的身上倒是真的很少见。
他又看了一眼无汐,未曾理会她身上的伤口,转而走到窗前,将傅里放在屋外的窗台上,俯身细致地拨弄着她身上的皮毛。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探着傅里软软绒毛下的皮肤,从颈子抚摸到前爪,从胸毛探寻到尾巴。
淮安手指的温度凉丝丝的,碰到因受伤而变得发热的皮肤让傅里觉得很舒服,以至于一时间竟忘记了害羞,老老实实地被他左手抵着靠在窗棂上,任凭他检查。
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双手已经从傅里片片凋零的狐毛中抽离,她不可抑制地红了脸,虽心知淮安看不出她脸上的颜色,但仍是觉得羞耻无比。
即便她是个狐狸,那也是个姑娘家啊!
单纯是查看有无伤口的淮安自是不知道这小狐狸的内心想法,碰到那掉了毛的皮时,只觉得有些发烫,且越摸越烫,心中不悦更甚。
“无汐姑娘,你将我的灵宠吓得受寒发热了。”
无汐:“(O_o)……”
傅里:“ ̄□ ̄||……”
她这体温高都能怪到别人?
论胡搅蛮缠,淮安上神当属九重天实至名归第一人。
“仙君,受伤的人明明是我……您怎会,怎会如此冤枉我……”
无汐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淮安,捂着肩头勉力坐起身来,眼泪扑簌簌地掉,委屈得不成样子。
她握着肩膀的力道似乎加重了几分,殷红的血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染红了鹅黄衣裙,看起来甚是可怖。
傅里看得直呲牙。
大姐,不至于吧。
看热闹的间歇,傅里发现淮安的手指就护在她的脸前,想着那上面冰冰凉凉的温度,她抬头看看淮安的动向,忍不住偷偷把脸贴了上去。
呼,好凉快,感觉空气中到处漂浮着淡蓝色的泡泡,软软地弹在她的脸上,然后破掉,碎裂的泡泡散做水珠再次洒在她脸上,好舒服……
傅里眯缝眼睛享受着,感到安逸时,竟像犬科动物一样下意识地舔了舔淮安的手心,丝毫没有发觉无汐嫉恨的目光。
而面对这个场景最惊讶的人,就是淮安。
掌心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时,他猛然发觉了自己的灵力虚虚实实地在指尖凭空环绕着,低头一看,是这小家伙在舔他。
久违的法术回到身体里,淮安跃跃欲试地朝院外打了一掌。
他的动作幅度不小,且十分潇洒俊逸,装逼意味儿十足,勾得院里的一猪一狐连带着无汐都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院外碗口粗的小树毫发无损,还不如春风吹到它身上掉下来的落叶多。
傅里率先失望地垂下脑袋,却发现无汐和豪彘早已各干各的,把目光从淮安的手上收了回来。
也就轰隆一声而已,废物还是那个废物。
淮安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诧异地皱起了眉头。
分崩离析的碎裂声持续传入耳畔,傅里又抬起头看向院外。
这一次她惊声尖叫起来。
在那小树十丈开外的位置,有一棵极其高大的老树,老到傅里估计它已经成了精,比淮安的年纪还要大。
可它却一点一点地寸寸断裂,刚开始萌发的枝丫剧烈颤抖着,僵持在原处片刻,继而轰然倒塌,堪堪砸在小院边缘,被结界挡住,带起呛人的扬尘。
傅里高亢响亮的叫声还没飚到最高,就被淮安一把捏住了嘴巴,“里里,冷静点,虽然我也很激动。”
无汐被淮安随手打出的这一掌吓得差点现了原形,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剧痛向后退去,警惕地看着淮安。
青檀明明告诉她,淮安的法力连一只初有灵识的狗都不如,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随便挥了挥手,就将那么粗的一棵老树击得被雷劈了一般焦黑,连渣儿都变成了黑色。
这样的男人,谁敢去吸他的精气?
任凭她眼睛在咕噜咕噜地转着,坏心眼子琢磨着,淮安也没看她一眼,径自惊喜地抱着傅里,亲亲她的额头。
“里里,你好厉害。”
傅里没听清他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被亲得脸又开始发烫,而且他离开自己脸的时候,嘴唇又夹走了她的一撮毛,现在脑门儿凉飕飕的,她很不高兴。
淮安尴尬地伸手扯下自己嘴上粘着的狐毛,摸摸傅里的脑袋,“我,我也不知道你的脑袋也开始掉毛了,抱歉啊里里。”
你这么有礼貌,我一只小狐狸又能把你怎样呢?
只要你不像刚刚打树一样打我,我还是会把你当做一个好吃懒做的老bab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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